打断她,“那是什么意思?”
含笑无语,神情专注看手中握着的半瓶纯净水。记忆中秦锐冲她发脾气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那时,她也不是个温柔、善解人意的主。仗着家里条件好,很任性地给他买这买那,自以为爱就是不分彼此的共享一种优沃。被他吼了很多次,在争执、和解中重复情笃恋人的游戏,慢慢,领悟到对男人来说,有一种东西,远高于物质,甚至,与生命齐平,那就是,尊严。
那时的秦锐,是个自尊心极强、喜欢所拥有的一切全经由自己努力打拼回来的人。含笑因爱他而迁就他;因迁就他而学习尊重和理解;因理解,而反省高干家庭背景给自己的负面影响;因反省,而得以臻于至善。
今时今日,种种缘于爱而提炼出品性,是她历经荣辱依旧能沉静如斯的倚靠和支撑。
所以,无论从哪个方面说,她欠面前这个男子,是欠定了。
“以贯穿市区的红星大道为界,青崖4S店在南,道南就归你;安氏伟辰在北,道北就归我,噢,不,归安子辰。从此,各做各生意,不使绊,不挖角,不抢客户,不扔暗刀。安子辰若违此约,双倍赔偿青崖所有相关损失。”含笑一个字一个字咬得清清楚楚,说及最后一句时,将纯净水瓶镇言般稳放在办公桌上。
“哈哈哈。”秦锐放声大笑,笑声狷狂而张扬,在空落落的大办公室里激出突兀的回音,“含笑呵含笑,我就那么阴损,以至于你要防贼般正色定规?若安子辰违约,情愿双倍赔钱。只怕递到我嘴边,要我亲口保证的,就是青崖绝不再做使绊,挖角,抢客户,扔暗刀的事。对吧?”
含笑不说话,眼睛死死盯着桌上翻开的那本汽车杂志。书于她的位置是倒放着的,页面上有很大的黑色标题字。她努力集中注意力去认字:XX车光华初见。现在的记者写点东西真是越来越夸张了,一款新车型而已,也谈得上所谓光华?初见,光华哪有初见的,应该是初现嘛。初见,初见的只有人生,人生若只如初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于她,仍是接新生的一帮人里大大方方唱越剧的那个小学妹,于他,是为她的歌声打动、在回眸时呯然打动她的挚爱纯情。往事如烟散去,难道,曾经的光华同样也会不再,打动,也会不再?
含笑心头钝痛。她突然对自己、对耳熏目染多时的生意场升起一种厌恶,觉得自己是个啰嗦而令人鄙夷的市侩女子。他是秦锐,是爱过、信任过、依赖过的秦锐,他们之间,何需把话说到最直白的保证上。
“也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打开天窗吧。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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