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选了个皮夹,甚至连他自己本来还想着现在那个簇新簇新,用得尚好,实是没有换的必要,结果,在听到其中一位营业员的劝词儿之后,索性也收声,默然笑纳含笑的礼物。
她说:“钱夹是老婆送的,里面搁一张你俩的合照,多有意境!”
多有意境!前提是他收下她送的钱夹。
握着纸袋的时候,他才醒悟,似乎,这是她第一次送他礼物。
“下午,忙什么去了?”吃饭的时候,安子辰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正在津津与焗花蟹作战的含笑闻言一顿,她倒没与考勤、制度等长远问题联系起来,只是,想到秦锐,想到她以离开安氏伟辰作交换的划区经营,无故升起一种与焗花蟹截然相反的败兴。
如果,一定要谈,至少,可以等到好生吃完这餐饭之后吧?
她耸耸肩,没心没肺地说:“做事做得头晕脑胀,出来散散心。”
“明天记得把考勤卡拿给我签销,否则,到了月末,人资和财务那边,不好交待。”
安子辰太过于小心的“触碰”没引起含笑注意,她无所谓地“哦”了一声。觉得花蟹味道过淡,试着夹了一块蘸那碟酸辣凉粉的调料,尝一口,好吃。跟着又挑了只蟹腿,剥去脆壳,蘸多了酸辣调料后扔进他的碗里。
安子辰还在观察她的反应,斟酌下一句“提点”程度,没有顾得上碗里多出来的东西。
“以后……,去哪里,还是,给我或阿雅打声招呼……。”
含笑这才有些听出门道。她又将一块蘸了调料的蟹肉放进他碗里之后,取过湿毛巾一边擦手,一边,缓慢地问,“我……让你们为难了?”
假如你是安太,就没有。安子辰浅勾唇角,夹了碗里的蟹肉大口咬嚼,真够味,真好吃。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以含笑的脾性,原应该点头称是,“我的疏忽,以后一定注意。”
然而,她突然有丝灵敏的联动:也许,可以藉此退出公司?
安子辰,这可是你递上来让我睡觉的枕头!含笑心头暗喜,没有秦锐,没有私相授受,她不露痕迹地按秦锐的要求离开安氏伟辰,秦锐再不视他为钉刺,再不做多手脚,两家各做各生意。安子辰与秦锐、宋含笑与秦锐,殊途无逢。
有光彩自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