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战争时期,别说没有奢侈的条件,即便是有也不能奢侈啊。”
新房设在一栋两层小白楼里。
此楼纯粹的俄罗斯古建筑风格,石墙拱顶,一色乳白,在教堂的后院。
四面高墙、常闭的院门与庞班长一行持枪守护,不仅制止了闲杂人等,还阻隔了前院诵经堂从早到晚的唱经声。
这里也就尤为安静。
新人居楼上,海司令住楼下。
虽然论年龄,盛女是熟桃,桩子还是青杏,但自圣集接受了酒鬼的引领后,桩子对男女之事已茅塞顿开。花烛之夜,桩子是狼,没了羞涩的盛女是虎,两人将爱做得天翻地覆,全无禁忌。盛女是那种“叫铺”的女人,桩子一碰她便惊天动地般地哼叫。桩子提醒说:“你也不怕大哥在楼下听见?”她的声音小是小了些,但仍如杀猪般地叫唤。桩子再想做时就说:“杀猪吧?”盛女总莞尔一笑说:“想杀就杀吧。”久之,“杀猪”便成了两人房事的暗语。
盛女那一阵性事主动得很。桩子清楚她为的是做母亲,也就随着她,天天“杀猪”,有时一天几“杀”,但一直也没有杀出个结果。后来他特意去银川做了精液化验,结果是精子的成活率极低,几乎没有受孕的可能。桩子是医生,他一边用药物调理,一边加紧“杀猪”。他的理论是:“只要地好,即便种子有些问题,也有可能出苗。”盛女当然乐此不疲,欢迎大“杀”特“杀”。
晚上“杀猪”,白天见司令大哥时,盛女就觉得射过来的两道目光怪怪的,跟桩子在自己身子上边折腾时的目光一样。因为是大哥的缘故吧,她也没有把这目光放在心上。
小白楼成了兄弟俩临时的家。司令大哥虽早出晚归,但对小两口关怀备至,似乎是在努力弥补过去缺失的兄长之情。
楼下客厅的壁板辉煌如金,梅花吊灯匀布柔光,俄文商标旁的画片是克里姆林宫。当厅四柱的浮雕是敦煌飞天,舞女舒扬广袖,仙飘仙飞。对置两架博古,琳琅满目,合璧中西。一架是舶来品:好望角崖石,整只南太平洋玳瑁,德国蔡斯公司产的单筒望远镜,彼得堡金银器,古罗马角斗士的短佩剑,密西西比河鳄鱼皮,锥状体棱如利刃、标明是亚当阿斯特的骨骼,褐红色的阿拉伯神灯,哥伦布抚摩过的三桅船核桃木舵轮等。另一架是华夏老古董:秦砖汉瓦,唐代蓝底白斑三彩马,宋朝官窑双耳炉,越王州勾剑(上有铭文:越王勾践,自铸自用),明永乐青花压手杯,清乾隆多彩瓷母大瓶,康熙红柳叶瓶,黑色透花犀牛角,鸟兽纹玉琮,等等。这尊玉琮为湖绿色半透玉,方柱体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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