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豆腐腰”。
有关“掘堤”之说,那会儿已在国民党军界上层盛传。对这种荼毒生灵之事,稍有良心者都避之如水火,唯恐摊上这十恶不赦的差事,到头来落下个千古罪人的骂名,遗臭万年。
据说,上峰为此事相当恼火,就以重赏军饷、军火为诱饵通报全军,响应者仍寥寥无几。最后在反复加码之后,郝国自告奋勇,应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之古训。
这当属军界上层之绝密。像桩子伯上尉军医这等职位还远不能涉及。他只清楚是到黄河换防,并不知道郝国已接受炸堤的密令,如果他清楚郝国之行为,一定会当面翻脸,赏这位上校旅长一粒子弹。
有关方面责成桩子伯从速为姚佳诊治。那会儿桩子伯的医术,因擅长中草药已小有名气。在他之前,姚佳已看过十几位颇有名气的医生,均无疗效。
桩子伯老生常谈,抚抚脉相,观观舌苔,翻翻眼皮。姚佳素衣素裙,见桩子伯没啥鲜招儿,脸上便露讥笑。不料桩子伯笑得更响,令姚佳愕然。追问再三,桩子伯才慢条斯理地说:“姚女士的病有如阮籍的醉酒。”
仅此一句就撩拨得姚佳顿呈赧颜。桩子伯视而不见,仍慢条斯理地阐释:“魏晋时,阮籍为竹林七贤之一。他常以酗酒托志,拒不入世。司马昭相中了他的女儿,想替儿子司马炎求婚。他当然不会与弄权的贪官结亲,采用的拒绝方式是终日沉醉不醒,不与司马昭派来的媒人见面。如此一醉就是六十天,保全了女儿和自己的名声……姚女士,不知您以为然否?海某莽撞了。”
姚佳赧然淡笑,脸上泛起红晕,像淡淡的落霞。她起身姗姗飘入内室,若一朵柔云悠悠离去,转瞬又飘然而至,倒掉了刚为他泡好的茉莉花茶,换成上等的银针沏上。
桩子伯说:“委婉和顺但不因循称作委蛇,不过此终不是长法。姚女士,您软抗不过去的。况且您已染上积郁,若再这么拖下去,会弄假成真,抱疾卧床……”
姚佳一脸惶色问:“积郁好治吗?”
桩子伯不敢言重,笑笑说:“听医生的话就好治,不听就难说了。”
加深桩子伯和姚佳之情的还是旅长郝国。
郝国玩女人像大狗熊掰棒子,掰一个扔一个。他从见姚佳的第一面开始就瞄上了她,用他的话说见了这道细菜,才清楚过去吃得不少,全是死荤臭腥、粗制滥造。照他的老脾性,这只棒子早就掰了。但碍于她是上峰派来的,他一直强压着邪火儿没朝外冒。他打算等决堤混乱时,极尽兴地“掰”极细腻地“品”。他视姚佳是只煮熟的鸭子,没得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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