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仍是:“生……生就的这号物件……毁啥毁……”
海黑头听到雨的哭喊,过来后先朝芒子跪下,连磕三个响头。之后,他冲着雨缓缓地抽出皮带说:“浪娘儿们,你掏空了我哥,知罪吗?”
雨惊恐万状,忙说:“这怨不得我,怨不得我啊!你哥是牲口,你哥是牲口哇……”海黑头说:“母狗不浪牙狗不上,这如何能不怨你?”海黑头说着,皮带便雨点般的落了下去。雨不敢声张抱着头,在地上乱躲乱滚。海黑头说:“回头捆了你游街,你得好好交代你的浪性。”雨一下子扑过来,抱住海黑头的双腿苦苦哀求:“兄弟不能啊!兄弟,我好歹是你嫂子哩呀,这种事也丢你哥的人哪,家丑如何能张扬?”
没了芒子,三间土坯屋显得空落落的。
服丧期刚完的那天午后,海黑头阴着脸走到雨跟前说:“朝后你准备咋办?”雨怵怵地说:“我就守着这三间屋过。”海黑头说:“这话我爱听,这才像我们海家的媳妇,看来没有白对你改造,这街嘛就不游啦。”雨难得海黑头的首肯,有点受宠若惊地说:“我会好好地为你哥守节……”
海黑头连连摇头,制止她朝下说。雨诚惶诚恐地盯着海黑头,不知自己又错在哪里。海黑头缓缓地举起芒子遗留下的大半瓶酒,“咕咕嘟嘟”连饮几大口。雨不由惊叹道:“兄弟你是咋啦?你可是从来都滴酒不沾的呀。”
雨猛然发现海黑头这会儿的眼极狼极绿,禁不住周身又筛起糠来。海黑头咬着牙说:“你不让我喝,我听你的,从此滴酒不沾,省得你也掏空我。”海黑头说着,把还剩下的半瓶酒隔门扔了出去,院子里也就爆起一声脆响。
海黑头走过来一把将雨托起,轻飘飘地像抱着一只小鸡。
雨大惊道:“兄弟呀,不能啊,这可不能啊……”
海黑头咬牙切齿地说:“如何不能?怎么不能?往后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过!”
雨好长时间才清醒过来,记起海黑头临走时,甩给她一团破化肥袋子,还有一句话是说:“把里边的东西经管好。”
雨解开化肥袋子,只见里边是几扎票子,她数了两千还没有数完……
雨大惊失色,他哪来的这么多钱?要不贪污他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可他平时身上补丁打摞摞儿,连包烟卷都不舍得买,只吸一色自拧的“蚂蚱头”……
听见鸡没命地叫,雨恍惚着走出去,只见酒瓶子碎在鸡食盆里,满院荡着浓烈的酒气。那只一向蔫头蔫脑的老芦花公鸡,突然雄性大发,压在小母鸡身上一个劲儿地拍打翅膀,颇有些力拔山兮气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