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哥见躲不过,方带些儿羞涩说了:他老人家说,叫我下场好歹有个功名,才好娶妻。
洪谦一算,珏哥也年近二十了,苏家五姐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朱震府上人口又少,珏哥肩负开枝散叶之责,确该成婚了。口中勉励两句,却又说他:只管将心思放到考试上,旁的甚都休要想!语颇严厉,珏哥听得脊背后汗,不敢再想娶妻的事,连声应了,自去读书。
洪谦听闻此事,便又添一桩心事。因见苏先生周遭叫围了个水泄不通,便也不过去,只叫珏哥与苏先生说一声,又留了封拜帖与苏先生,做足了礼数方回城去。回来便与秀英如此这般一说:且休张声,考得上时再说,设若有个万一,看那家里是何打算,咱再应对。
秀英虽口上应下了,暗中却实打实备了足足两份子礼,一份名正言顺地与苏五姐儿添箱、与苏家道贺,另一份儿却要着实花些个心思好送与朱家,顶好是面儿上不显、内里实在的物什。却又说洪谦:举人们都要来京里考试,江州同乡也颇有几个人,你今日出去一整天儿,他们又递了几份拜帖儿来,我都叫收下了,叫程实说你去书院了。
洪谦正脱外袍,闻言停了手,扭脸儿问道:那个盛凯可有帖儿来?秀英道:我未曾看哩,都在你书房桌子上那个小红匣儿里收着了。洪谦道:先摆桌儿吃饭,饭后再看。秀英答应一声,又问洪谦:可要请盛小秀才到咱家里住来?不请恐不好,请了,皓哥又在。她叫得顺口了,依旧称盛凯做小秀才。
洪谦道:你请了,他也不肯来的,不信咱便试试。秀英狐疑看着洪谦,洪谦便以少年傲气相搪塞。秀英道:纵他不来,我也备一份儿盘费与他,好叫他在京中衣食无忧,安心攻书。秀英在京中久了,也知晓些个事qíng,诸如资助举子,待这人高中后也是自家助力一类。虽不好明说,却是人人心里明白的。
说及此,便越发说开了:想来同乡也不少,但能寻着了、听着了的,都与他们一份儿资助。横竖花不了几个钱,我听说旁人都是这般做的。咱才从江州老家到京里来,不好不管乡亲。洪谦一点头:也好,只要将林皓看紧了。秀英连忙应了,又请问这银姐要如何处置:她也不是咱家的人,皓哥还好说是长辈管教晚辈,她一个逃妾
洪谦道:真个送官,连皓哥也要一同送了!秀英道:纵江州来人,也不好将银姐送官,只好悄没声儿地带回去,又或者送她回原主人家里罢了。洪谦道: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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