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曾参与国事,只说了个大概,固然可行,却也有须弥补改正之处。譬如,如何寻个好听名目,又譬如,如何监督商人。再有,恐人皆逐利,无人耕种,则田地荒芜,国家便有饥荒了。
但凡有个旁的法子,九哥也不至如此认真去想商人之事,实是他也看了出来,抑兼并,每朝都抑,却每每亡于兼并。裁冗官,每朝都受制于冗官,却都不敢大动gān戈。相较之下,抬举一二商人,总好过贸然朝官员动手。
九哥想,这是件大事,抬举商人了,恐其心大了,又想做官,这却要想一想怎生制衡了。此非一朝一夕便能有定计,需从长计议,便与玉姐道:可先使人试行,毋以势凌人,且观后效。
玉姐笑道:我省得。
第122章 暗行
九哥总是忙,与玉姐说一回话,心头又添了一件事,本不yù久坐,不由又留下,与玉姐商议悄悄行商之事。九哥与玉姐心中,原对商人并不很看重,两家先时虽有经纪买卖,却并不自己出面,止叫家仆下人去做。眼下玉姐是为充盈内库,九哥却是存心要试试这经商能有多少利润,好算一算税赋一类。
玉姐善理事,说与九哥:内库出本钱,择可靠之人与胡商jiāo易。初时事并不太繁,毋须人太多,人多了,恐又推搪。亦不可太少,恐其循私。顶好叫两个人,有做事的,有督导的。
九哥道:若想做成,休要做成和买。玉姐道:这是自然,便是和买,我寻常着,也不好这般欺负人,择宫中常用的大宗物件儿,谁家造办得好,便朝他家买,着他家运往京里来,或三年或五年定一回价儿,总不好叫民人吃亏。
九哥道:索xing不叫他们受这许多搓磨,事也不多,或是你、或是我,亲自过问,也好晓得些个市井人qíng。我读书时,常思为何为君者不知民间疾苦,思来想去,便是坐得太高,离得太远之故了。听得都是旁人说的,看的都是旁人叫看的,如何能知民qíng?
玉姐由他去说,等他说完了,方道:如此,不知可派何人了?九哥沉吟一下,问玉姐:你可有中意的?玉姐道:只消理个谨慎人便可照我说,不过是试试水罢了,不拘哪个,只消不扯虎皮做大旗,坏了宫里名声,都可。语毕,却又说昔年申氏那个陪房,却是个做惯了事的,可令他去,宫中另使宦者做个监督。
九哥道: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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