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兼并令百姓流失所,引得国家动dàng,十分不好。逮着一个褚梦麟,便丁是丁卯是卯地查他,又令补税。
褚梦麟几个庶子虽名为庶出,实与嫡兄一般养大,更因庶出,褚梦麟格外要养他们气势,恐出门叫人小瞧了去。不合此时内里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在年轻气盛之时,竟与官吏起了争执,进而大打出手。他爹原做高官之时,这便不算甚事,他爹如今不做高官了,他也没了荫职,便是大事。
原本可周旋的事qíng,因这一闹,连褚梦麟也一道叫参了个纵子行凶、罔顾法纪、兼并。褚梦麟自出仕以来,因其特立独行与帷薄不修,挨过的弹劾并不少,如今连罢职还能叫人弹劾,也算是一样本事了。李长泽虽厌恶褚梦麟,眼见他因庶子跋扈而惹来弹劾,依旧不能平和,恨恨道:参个甚?依法办了谁还能说三道四不成?凭他也配人参?没的làng费了笔墨!
还是靳敏伸头来看了一回,便劝他:褚梦麟总是状元出身,不同寻常百姓,地方上怕担gān系,自然是要与朝廷说上一声儿的。
李长泽的脸色变得yīn沉,咬牙道:此事我不好沾手,他种的甚么因,便得什么果罢。
田晃与靳敏两个jiāo换了个眼色,又一齐看向丁玮,朱震于旁并不吭声。丁玮道:此事听凭圣裁罢。褚梦麟又不是李长泽儿子,当不得李长泽每每回护他,做人岳父的都不管了,他们这些个外人又费甚力气去相帮一个不得圣心的人呢?
果然,九哥看着了便极生气,虽有些疑心李长泽先说褚梦麟首倡征收路费之事是为此事做铺垫,心里实不愿纵容褚梦麟,也命秉公查处。幸而褚梦麟为官多年,颇有些积蓄,出钱为儿子赎了罪过,又补了税,才算了结此事。一来一往,时已入夏。
褚梦麟忽一日收着京中长子书信,言京中说他风评不好,请父亲约束家人,权做收敛。褚梦麟心中不快,以这长子刻板冷漠,竟不回信,却又想既是京中对他有成见,原本同年等也不伸手援助,内里多半有他岳父的意思,想来近期起复不得,不如另寻他途。此时他方觉得,无论做甚事,都离不得官员身份。又想曾与洪谦有些许jiāoqíng,既是想求人办事,便须财物等,洪谦想是不甚好色,只好另以他物动其心。
然褚梦麟自罢职以来,诸事不顺,田地也要征税了,原先带着田地来相投的农人也渐次离了去。办事须有银钱,如今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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