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鼓励工商之意,不若以此重新发家。他素来有决断,想做便做,便卷起袖子来,先察何物紧缺,亲往穗州等处摸门路,便立意于穗州左近建个工场,专一招了人来做工。
却因男女大防之事,惹了无数非议。这却又是后话了。
却说时已五月,今夏天气果然不甚炎热,玉姐便少许多辛苦。针线却不做了,因胡mama说孕妇做针线会伤眼睛。闲来无事,趁一早天气凉慡之时往与太皇太后说笑一回,回来便问一问章哥饮食,又问东宫诸伴读可有淘气之人,间或唤了珍哥来说话。
珍哥与这jiejie见得少,初时拘谨,这两月见得多了,见玉姐并不端架子,言语间颇和气。又,珍哥家里听着多是江州方言,虽亦懂官话,听玉姐与他说江州方言,心头不免亲切。章哥年岁渐见,父母兄弟面前还要qiáng装老成,珍哥在家里上头更有兄长,却是随和。
这日,珍哥手里捏着两只蝉蛹【1】进来与湛哥玩:看这个,看这个,会爬哩。将安氏骇得连摆手儿,又要将湛哥抱开了,且说:好哥儿,可不敢拿那个,那个爪勾尖儿利,仔细伤了手。珍哥面上便有些儿怏怏。
玉姐使手里团扇遮了口儿笑道:你是猴子不成?哪里翻出这个来了?珍哥讪讪道:不是我弄的,是王赟。这王赟乃是孝愍太子妃王氏的娘家侄儿,颇淘气的一个孩子,坏事儿并不做,却好爬上爬下、跑来跑去,除开听课,余时一刻也闲不住。
朵儿上前将两只正爬的蝉蛹捏了起来,看一看,道:上头泥都蹭不见了,哥儿拿手来我看看。珍哥将手一伸,果有一层薄土,小楼忙说:哥儿随我来洗手罢。朵儿道:知了猴儿爬出土,今儿早晚要下雨哩。玉姐道:怎生说?朵儿道:我也不晓得,这知了猴儿最爱雨前雨后、天黑了的时候往树上爬。我记着小时候儿没吃的,晚上便点枝柴,往老树根子底下寻它。一个晚上我能摸好几十个哩。
玉姐道:你就吃它?朵儿道:娘娘休小瞧了它,这东西最肥哩!拿回来拿洗gān净了,我那后娘总截了它去,取省下来的一点子油,上锅里炸着吃,最香!再能有点子盐沫儿蘸着,是小时候最好吃的了。
阿兰虽也是寻常人家出身,却比朵儿幼时好许多,听了便说:这也吃?朵儿道:人饿极了,有甚不能吃的哩?野菜榆钱知了猴儿都算好滋味了,饿急了时,蚱蜢蝗虫往火里一丢,烧熟了也能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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