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许多人晓得了。官家出行,排场是要有的,出警入跸,动静自不会小。自东宫停课以来,玉姐便亲执教鞭,教儿子读书,恰二郎今年也五岁了,也当开蒙,便两个儿子一齐教。听得九哥说要叫章哥出去时,玉姐一怔:为甚要出宫哩?
九哥道:要探访老臣,自然是要带着大郎同去。且要去书院,叫大郎多见见士人并不是坏事。
玉姐道:我知道你的心,是要安定人心来的。只是你只去书院恐不妥,太学里难道要闪了他们?那里还是知书达理的人多。九哥道:我已命人宣旨,过几日单空出一日来往太学里去。玉姐便说章哥道:看着你爹些儿,他好些日子不曾睡个安生觉了,叫他车里眯一阵儿,到了时你叫醒他。
湛哥正在好玩闹的年纪,听着父兄皆要出宫去,想着rǔ母等说宫外事,也想出去,便拽着玉姐的袖子来回晃dàng:娘,娘,好娘娘,叫我也去罢。他也是机灵,晓得母亲最能劝动父亲,是以不去求父亲,只与母亲撒娇。玉姐一指戳在他额上:你道是玩哩?他们有正事,你今日功课还不曾完哩。天又热,你哪受得了?又许他只消用功读书,天气凉慡时便带他出宫。
湛哥虽不能如愿,玉姐却在他面前放了香饵,只得嘟噜着嘴儿,一步三摇往座儿上坐了,看着面前纸笔犯愁。
九哥与玉姐对视一眼,虽说手心手背都是ròu,却是五个指头有长短。既然章哥是太子,又因此自幼被严格督促,失去许多乐趣,便当拿他应得的那一份儿。天家不比百姓人家,非承嗣之子还好往外去另闯一番事业,这天家家业虽大,却是不能分、也不好放着子孙去争斗的。是以湛哥虽也想教他成材,却是想叫他做一贤王,好辅佐章哥,却不能叫他与章哥相辉,这也是父母一片爱护保全之意了。
以是玉姐虽看顾他衣食、教导他道理,却不曾教唆他上进。九哥虽也督促其功课,这等与大臣里树威望之事,却不想他去分了众人的目光。至于佛奴,虽是年幼,父母也是这般看待。只盼着兄弟三人,qiáng弱之势已定,好各安其份、兄友弟恭,纵有那一等投机小心从中挑唆,也难成事。父母便是百年之后,也能安心阖眼,不怕身后兄弟手足相残。
帝后二人虽不曾明着说,各看对方之行事,便知对方与自己想的是一样,自是,更有默契。九哥便唤章哥去换身衣裳,与他一道先往梁宿处去。
湛哥嘟噜着嘴儿起来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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