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玉姐手儿垂下来抚着他的顶心。待九哥父子去后,方抚慰湛哥:你嘟噜个嘴儿要做甚?佛奴我还不许他独个儿往东宫里跑哩。湛哥歪着头儿,想一想佛奴,又想一想章哥,心虽不甘,却也是这个道理,挪到案前写字儿去了。玉姐看他这一页字写得懒懒散散,便知他心qíng不好,又说他几句:心不静,重写一页来。一惊一乍,成甚么样子?
湛哥不敢顶嘴,只得慢慢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