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知你之心,他们都是有数儿的人,不会做得过份的,他这也是叫气着了。便是官家,固然气恼,也不曾想要将这些个人一棍打死,不过杀jī儆猴儿罢了。你想,换了你,你家管家将你的田租划到他的名下,你恼不恼?官家因知水至清则无鱼,只消、要这些个人不过份,再气也忍了。如今闹到民变,你说还能忍么?
于蓟皱眉道:只恐温孝全这般做派,北方人人自危。
梁宿笑道:家慈常训曰: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又不曾激起民变,怕个甚来?政事堂难道是傻的?政令不出,何危之有?便是政事堂里,有几个是清贫的?
于蓟展颜道:伤不着根本便好。
梁宿接口道:你不伤着朝廷根本,朝廷何至与你为难?好比你家,累代公卿,便少些田亩,难道会过不下去?只有子孙无能者,才想着多占田亩,恐受饥寒。他们原比真正贫寒之人富贵百倍了,犹不知足!
于蓟叹道:既贪且蠢!这些个家业,若子孙无能,又岂能守得住?少些儿,人看祖宗面上,不与计较,还能保全。再多,便是三岁孩童怀抱金砖而过闹事了。真是自寻死路。
梁宿道:你明白我的心便好了。
于蓟道:可京中风声不大对,我怕有人牵连到你。
梁宿轻蔑一笑:他们也没个好说了。你且看,便是你我不动,也有那等正义之士要说话哩。
梁宿这猜得并不错,二县令并二豪qiáng之家押解进京之日,有一御史上本,请诛四凶以谢天下。
一时朝议哗然。
第148章 油火
却说梁宿与于蓟两亲家吃茶说话,皆以这些个闹出民乱来的豪qiáng兼并之族并不足为虑,于蓟虽是簪缨世族,朝上说话也是斯文,与梁宿说话时却是尽显刻薄本色,直言:这些人都是蠢死的!
想于蓟一族起自清流,皆是文人出身,本就不大瞧得上武人出身的勋贵,自家虽有子孙受荫职,凡能当得起事的却无不是自科举入仕。看着勋贵之家死巴着祖荫、只想着兼并,便十分瞧不上。是以于蓟虽想与祖辈一样入政事堂为相,十分瞧不上靳敏之无耻攀附,待朱震入政事堂之时,他却不曾说酸话,盖因朱震虽是勋贵子弟、家中也些个官司却是科举出身。
原是担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