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自家产业也受冲击,如此想明白官家之心,便也不以为意。只消事qíng尚在掌握之中,便没有什么好忧虑的。且从清流眼睛里看,兼并也该抑一抑了。破此心结,于蓟更想,官家兴工商,是釜底抽薪,却不如釜底抽薪那般立竿见影,只好警告兼并豪qiáng,来个扬汤止沸。
这般想着,于蓟便与梁宿商议:你我皆读书明理,可见着哪朝兼并之事得遏的?皆是愈演愈烈,乃至不可收拾,以至土崩瓦解。彼时豪qiáng今何在?俱化为灰土矣。抑兼并实并非朝廷事、官家事、百姓事,更是我等之事!我看官家兴工商倒是个好主意,并非一味言利,你我是否也可参与一二?
梁宿原秉着大儒之心,虽不十分鄙薄言利,却不曾想过自己经商。他家里也置田、也置房舍,却只是租将出去,听着于蓟这般说,叹道:亲家深刻。此事随意,我却请亲家将方才之语润色,奏与官家,或可有所收获哩。他知于蓟之心,读书之人哪个不想拜相来?何况于蓟祖辈又做下那般光彩榜样,于蓟不yù人说他是仗着祖荫,顶好也做个宰相。
于蓟老脸一红,起身深深一揖。梁宿笑道:亲家休要想岔了,你若说不出方才那番话儿来,也没往后的事儿了。于蓟更有些羞愧,道:着相了,着相了哟~梁宿道:你我束发读诗书,求圣贤之道,想做千古名臣,利国利民,着相便着相。
于蓟面上烧渐退,自嘲道:无怪你只长我十二岁,却早早拜相做到首相,我却蹉跎,如今只好曲阿上意。服啦!服啦!梁宿道:你又不曾攀附,只消是为国为民,与官家想到一处如何算是阿谀奉承?所谓英雄所见略见,孔子讲仁义,孟子亦讲仁义,又是谁个阿附了谁?
于蓟心悦诚服,回家琢磨奏本不提。奏章尚未写好,御史倒先发难了。
于蓟想,既然是说于官家,便要将这奏本写实,譬如天下人口几何、田亩几何,兼并之状如何、历年失土流民为乱之事如何,南方兴工商之利润几休、兴工商之后流民为乱可曾少了一类。且要将这些个串起来,讲个因果,还须写得平实易懂,也算为官家向百官、百姓解释。也好一鸣惊人。
哪想一鸣惊人的另有其人,乃是个青年御史,言辞激愤,直斥四凶。
也是天缘巧合,这御史姓鲁名直,是个地道南人,与文欢是同榜的进士,年纪比文欢还要小些儿,挂在进士的末尾。文欢是因其说话,以致七八年来无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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