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在那里,然后枝叶繁茂、抽长、膨胀直到挤满整个房间。佣人们跪死在花枝下,他被扼在角落,贪婪汲取窒息的快///感
风吹得门嘎吱一声,猝然回过神,房间里除了他空无一人——当然并没有花枝或死尸,只有半敞的门。
每个人的故事都是小径分叉的花园,或者可以看做有向树,每一瞬都是一个节点。由一个节点可以延展出无数分支——每个人在回忆往事时都会想:【假如我当初那样做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呢?】这是一个复杂而有趣的问题,但没有人真正论证过——因为没有任何人能够回溯时间,去验证那个只存在大脑里的假设。
假如
假如世界线稍微变动一点儿,整个故事都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假如徐淼的母亲没有因酗酒引发疼痛,管家便不会急匆匆拉走徐淼房里的男佣;而假如女佣的男友没有在午睡后x起,而情意绵绵向她索求电话爱,女佣也就不会偷偷跑出去接听电话;而假若古老的罗马教会将耶稣受难日的日期提前或者错后一点儿,多数佣人们便不会在今天休假,门前戒备会更加森严总之,一切巧合促成了现在的结果——八岁的男孩盯着半敞的门,他慢慢站起身,根节点延展出一条——是唯一一条、并且再不可能、也不会抹去的分支,故事线变动了。
他已经被关在房间里近半个月,已经很久没有呼吸到外界的空气了。
他只是想稍微去走走这个孩子知道自己有【错】,因此他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只是稍微在花园里散散步女佣躲在佣人洗手间和男友喃喃絮语,他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他很喜欢一步一步走下梯阶的感觉,说不清为什么,反正就是喜欢这样做。
当他快要走下最后一层楼梯的时候,他听到了脚步声,很轻,好像同样是孩子轻盈的步伐,穿着皮鞋踩在真木细雕拼花地板上——这些地板沿用维多利亚时期的花纹,母亲不太喜欢细腻浮夸的样式,据说十几年前曾令意大利设计师重新整修——无论如何,徐淼快速躲在楼梯后,他不想在这时候被抓回去。
楼梯口对面是一段宽阔走廊,走廊两壁镶贴绿色大理石,同时挂一些前人画像,再往前走是一面玻璃墙,玻璃墙与这段走廊成T字,横贯玄关与主厅。从徐淼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走廊切面大小的亮光,然后,就是在这个时候,脚步声持续靠近,他看到本该安葬在族墓里的、已经举行过葬礼的、在他眼前被撞得四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