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一思索,孙熊挑眉,“难道是周俭昌?”
因战事致残之人,朝廷也不会弃之不顾,周俭昌多半是领过临淮县的什么差事,从而有机会和贺熙华结识。
“孙大郎冰雪聪明。”贺熙华笑笑,“从前他在临淮做过城门官,我看他做的很是不错,便想让他在衙门里领个差事,还未来得及安排,正巧你机敏,发现其间不对,我便让他来了。”
孙熊心里微微一暖,恍若寒冬腊月饮了一杯热茶,“怎么还劳烦县太爷亲自走一趟?”
贺熙华苦笑,“你走后我又查了查卷宗,又调出账簿看了看,我发觉一件极其可怕之事。”
“这些年朝廷发放的款项,太平镇前些年基本都差不离。可这四五年来,也就是承明五年至今,差额却年年递增。”
“这是何意?”孙熊不算很通庶务,从来只知户部工部那些动辄数万两的大账,对一县一村的小账一窍不通。
“自开国来,朝廷便有定例,若有鳏寡孤独者入养济院,国库一次拨给每个年过花甲的老者十两银子,之后一切开销便由养济院承担,过五年,到老者六十五岁时,州县再拨五两,之后便按一年一两的例,由州县拨出。”
孙熊悚然而惊,“你的意思是,州县之后的拨给太平镇的款项少了?”
他过于惊愕,乃至于都未用敬语,贺熙华并不介意,反而有几分熨帖,“没错,我初步估算了一下,最起码这五年少了数百人。”
“一人十两,数百人也便有数千两……”
须知在玄启朝,一户农家只需三四两银子便可度过一年,国库最穷时,曾有过不到千万两的惨况。
孙熊只觉心头火起,几成燎原之势,“朝廷拨款是为敬老尊老爱老护老,想不到这些银两竟成了他们的催命符!对上是为不忠,对下是为不仁,简直丧心病狂!”
他固然心疼朝廷的银两,可更心疼那些短短相处数日,一无所知却极有可能送死的老人,哪怕是最蛮横张狂之人,都不该以此种方式被十两银子买断了性命。
“当务之急,一是要防止他们再动手害人,二便是要尽快找到证据,”贺熙华冷静道,“老百姓有句土语,虽然粗俗,我觉得却颇有道理,捉jian捉双,拿贼拿赃,否则一切均是猜测,就是到了堂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