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无法给他们定罪。”
“如今我还未取信他们,暂时还不敢将这等把柄交到我手上,”孙熊蹙眉,“也不知他们下一回是什么时候动手,抓个现行也难。我看此事,还得先从人证突破。”
“实在不行,派人指认埋尸之处,最坏不过验尸。至于凶嫌是谁,凶嫌背后又是谁,就只能靠证供了。”贺熙华走近两步,压低声音,“这些人丧心病狂,你深入虎xue,务必保重。若有变故,你即刻逃走,不必顾虑。”
“省得。”孙熊深吸一口气,“大人万金之躯不宜在此久留,我尽快。”
贺熙华伸手擒住他手腕,深深看他,“还是那句话,小心为上。你日后是要成大事的人,切不可为一时意气……”
孙熊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自逃亡以来风声鹤唳,别说是有人触碰,就是有人靠近自己两米之内都会下意识寻找兵器,却不料在临淮县短短数月,竟已完全丧失了防备之心。
“孙兄?”贺熙华的手忽然松开,原先的温热被夏夜凉风吹散,将孙熊从思绪中拉回。
孙熊笑笑,“我虽也不算什么有用之躯,可却也不愿殒命于这些宵小之手,大人且放心。学生告辞了。”
他说罢转身,身影消失在浓重雾色之中。
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养济院,孙熊不禁开始犯了难,如今想要拿个现行简直难于登天,那么就得找人证或是找物证。自己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杂役,并不能轻易取信于张院丞等人,自然无法前去机密之处搜查。
唯有人证了。既然他们要贪墨的是朝廷那十两银子,对他们而言,上上之选便是让老人们在一年之内不露痕迹地溘然长逝。孙熊猛然想起,仿佛厢房便是按照入住先后定的,这么一来,不同年的老者们就无太多机会熟稔,自然也不会留意前些日子曾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某人,忽而某日再未出现。
所以这个人证,最好来的时日较久,心思也较为缜密,此刻已然起了疑心……
孙熊转天送饭时,先去找了周俭昌,塞给他一张小字条,上书“自保为要,伺机离去”,周俭昌看也未看他,将那字条叠好,塞进左边那条空空荡荡的袖中。
孙熊突然发觉周俭昌眉目俊朗,年轻时怕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好儿郎,再看看那空荡袍袖,忽然心中堵得厉害说不出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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