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炕太凉了,哥哥的伤才好一些,”赵锦宁觑着他脸色,想了想,太监最忌讳别人拿他们不是男人说事,她不能明说出来,再得罪他,改了说辞:“虽说有些欠妥,我知道知行哥哥是好人,我们同床这许多日你也不曾把我怎么着,这才想着让哥哥和颂茴将就一下。”
“想的周道啊,”李偃轻哂,语气比方才和软些,“你这么为我着想,我怎么能不顾你,我睡炕。”
赵锦宁暗松一口气,细细一琢磨,他那句“怎么你要和我睡炕”的意思,好像他一开始就打算自己睡炕的。
她甜嘴蜜舌的说他好,“我再去拿两件衣裳铺到炕上,到底能暖和一些。”
李偃道不用忙了:“我习武多年,哪里都睡得,不早了去把颂茴扶到床上,歇着罢。”
既然哪里都睡得,为什么还和她睡在一起?之前有伤情有可原,可这段时日他的伤已经大好了。
赵锦宁躺在床上,半宿都没睡着,心里默念着:李知行…李知行…到底是什么意图?
猛然一个念头蹦出来,她倒是觉得有了谱。
以前曾听底下小宫女叽叽喳喳说闲话,说太监虽然没了根,但还是会像正常男人一样渴望娶媳妇儿。宫里有不少太监就和宫女结成了对食。
难道他对她也存了心思?让皇帝的女儿当自己对食…未尝不是一种复仇手段。
若真是这样倒是可以稍稍安心,最起码不用担心他会杀了她。
没准…她可以利用这点让他俯首贴耳,甚至帮她架梯铺路,跃出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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