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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朴素至极的黑色香囊,封口处系着的线头早已被磨得黯淡,几乎就要断裂。
“萧将军,太医来了!”
顾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萧向翎飞速将香囊揣进怀内,再转过头来时,面色已与平常无异。
萧向翎心急得很,甚至没注意到太医是跪在塌边给江屿诊脉的。而普通的皇子侍卫则定不会有如此待遇。
“如何?”他问道。
太医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他转身向萧向翎拱手道,“回将军,七殿……七殿下府上的这位侍从烧伤严重。由于窒息吸入的灰烟已入心脉,浑身上下也有多处烧伤,感染的风险极大。”
萧向翎牙关紧紧咬着,定定注视着那榻上躺着的人。
“这种伤势本该是致命伤,但奇怪的是……”太医继续说道,“似乎有一种温和的气血流在殿下……殿下府上侍卫的经络中,似是有休养恢复之效。”
“而至于他能不能醒过来,醒来之后恢复到如何……这个恕臣无法保证啊。”
萧向翎始终面朝江屿站立着,对于太医的答复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
太医拱着手塌着腰,也不敢退下,甚至不敢抬头看这位将军的眼睛。
传闻北疆大将军杀伐果断,沙场上一柄重剑无坚不摧,一往无前,可以一敌万。金钱、权力、美色,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
而他此刻就在这沉默一站,太医只感觉自己心肝都被吊了起来,小腿都在微微打着颤。
顾渊见萧向翎迟迟没说话,便对太医打了个手势,两人一同走了出去。
他向着太医深深鞠了一躬,道,“刚刚您在萧将军面前所言七殿下病情,可是真实情况?”
“不敢有假。”太医回礼道,“我定全力救下七殿下,往后一日三次药羹,还是要麻烦小公子细心照料才是。”
“但是……”太医欲言又止,“有一问不知当不当讲。为何要在萧将军前,称殿下是侍卫呢?”
顾渊一愣,随即略显疲惫地勾了勾嘴角,“这个在下也不知,或许殿下觉得如此……有趣吧。”
“……”
“他今年十七,还未及弱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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