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宁意味不明,轻轻一笑,“宝儿说得有理只可惜,能养在长公主膝下这等泼天富贵,寻常人又怎舍得拒绝?”
“我何不就赐他直上云天又待如何?”朱长宁忽地扭头看向李远山,缓缓加重了声调,“也算全了你爹这一番,恩义!”
“”李明镜一噎,李决才不是那等会为富贵折腰的小人呢
她几番张嘴,恨不得细说这人待自己是何等无微不至,他又是如何矜贵不凡的翩翩少年。
那双漆黑眼眸,看向自己时或温柔,或阴沉,但由始至终至终,皆是着迷的专注。
可是心头如有千钧重负她忍不住随着朱长宁的视线侧目瞄了瞄一旁的李远山,怎就莫名感觉有些怪异?
母亲说了这么半天话,倒也未见爹爹有半分欢喜,反而似头垂得更低了?
他怎就由始至终一声不出呢?她自书院回来也有几日了,似乎都没怎么听过他闲话,也不像往日一般关心自己
爹爹向来为人幽默风趣,常日逗得她母女俩乐不可支,也并非是一个闷葫芦脾性的人呀
这不由教李明镜心中又没了底爹爹莫不是因祖母病重扰乱了心神?
不过眼下也不是思量这些旁枝末节的时候了倒不如回头与李决碰头了再一同细探
对了,那冤家眼下仍在直愣愣地跪着呢也不知他到底一直跪着作甚膝盖不疼的么!
“那娘娘,孩儿还有一个问题,”李明镜深吸了一口气,竖起一根手指,怯怯地试探道,“我与他,可是血脉近亲?”
朱长宁闻言将目光移向了静跪于朦胧光影中的那个人。
那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伴着不染纷争的漠然,恍如蛰伏于暗夜中的冷箭,淬着逼人杀意,昭显着不甘任人压制摆布的桀骜。
李远山这回敢以他那柔弱的母亲性命相挟,逼他不得不回来认祖归宗,待他日当真一飞冲天,尚不知会怎样报今日之辱。
毕竟,从他主动提出以过膝一事为由头便不难看出,他或许根本不屑于与李远山的这份血脉亲缘羁绊。
想必待李远山也当是无半分父子情谊,日后万事绝不会留情。
朱长宁眉心拧起浅浅的皱痕,声音缓慢,“倒也算不上,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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