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但你祖父与他那弟兄两家早已出了五服。”
“因而宝儿,你万不可真当他是兄弟,待他过于上心,更不要指望待爹娘百年去后,他会帮衬于你。”
她神色严肃,语重心长,带着一点点戒备,“你就权当家中多养了只阿猫阿狗的,横竖他也是住在老宅,碍不了你的眼。”
李远山作下此孽,死不足惜,盼只盼倘若真有那一日,千万别累着自己这心性率直,万事天真的傻闺女才是万幸
“”李明镜哪里能听得出她什么言外之意满心满脑都在那句并非血亲上面不是血亲那即便往后怀了孩儿也不打紧了?
她心中稍安,任朱长宁再说什么都不再往心里去了
或许李明镜自己都不曾发觉即使时至这一刻,她在意的依然只是能不能再与李决在一起这件事。
她这般在意他,世俗纲常,针锋两立,或许都架不住她想要他的决心。
“娘,既然您意已决,孩儿都听您的!不过,”李明镜嘴角轻牵,朝朱长宁没心没肺,甜甜一笑。
“这也许久了他为何就一直跪着呀?娘娘,不若先让他起来嘛?”
朱长宁却不答,她眯着眼睛望了李明镜半响,似若有所思,面上神色却看不出一丝喜怒。
李明镜不由纳闷,正待哄她一哄,她却突然问道,“宝儿,我还没问你,你在天麓多日,定然识得此人,你与他可有牵扯?”
李明镜猝不及防心头一颤,嘴角笑意不由自主地淡去
想要向母亲坦白始末的几番言语已至舌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自幼母亲便教导,哪怕天大的事都万不可与父母说谎,万事但凡诉之于口,就没什么大不了,也没什么会是母亲解决不了。
可是李明镜心头发憷,她暗掐手心,声音带着微不可察的愧疚,小心翼翼道,“见是见过的,就”
但朱长宁仿佛并未察觉异样,她只是淡淡一笑,微微抬手打断了李明镜未尽的言语。
“既如此,你便带他下去,娘也乏了,你去唤人安排他在府中歇息一晚。待明日一早回老宅,开祠堂,落族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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