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修缮过圜丘的人不得擅自放出,我会让人一对一看守,至于圜丘现在的修补,我已让人日夜监察,不会再有问题。”
“太傅。”贺胜文叫住往外走的谢宴,见谢宴回头踌躇道:“如果寻不到下手的人,那这十几个工匠会如何处置?”
不远处工匠搬东西的声音传来,人影在灯笼下交错。
谢宴盯着贺胜文,“你既知道,何必还要再来问我。贺尚书,容我提醒一句,若今日在这里的不是我,也许他们活不到现在。”
“可是工部培养一个手艺工匠,需要花费很长时间,而且——”贺胜文面露难色,激动道:“难道连无辜之人也要被牵连吗?”
“这不是我一人能决定,你以为这件事能瞒得住谁?贺尚书,你不是第一天在朝为官。”
再看一眼贺胜文,见他面色发白,谢宴回过头,眼眸动了动,随后抬脚离开,不再看贺胜文。
今日的事情,不久就会传遍京城,还会生出各种版本,瞒不住的。
回到房间,热水和换洗的衣服已经送来,常卫知道谢宴不喜欢外人伺候,让伺候的人退出房间,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东西,确定并无异常后才守在旁边。
“公子,这件事会不会不是工部的人所为?”
“我知道,所以我在等,只要我在这里一天,对方就会忍不住上钩。”对往来工匠的盘查再严格,也不可能完全避免有人混入,尤其是经验丰富的人,混进一个幕天席地的地方,不是难事。
与工部是否有关有待查证,他留下来不只是为了查出幕后黑手,也是为了确保祭天的事不会再有意外。
皱起眉,谢宴放下帕子。
“夜里警惕些。”
“明白。”
接下来的两天,一切如常、风平浪静,正常得让谢宴越来越不安,总觉得背后那双眼睛还在盯着他。
不对劲。
谢宴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费这么大的功夫让圜丘台塌陷,陷害工部,对方既然能想到这一点,也一定会想到他会替顾桓彻前来检查,很大可能会发现圜丘台上的问题,这样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不止伤不了顾桓彻,还暴露了自己的野心,让他们以后行事更为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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