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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看见谢宴走来,顾明容直起身,“让他在我手底下待几个月,肯定比现在机灵。”
“他的事,我会处理好。”谢宴摇头,低声道:“磨砺是少了些,但自小跟在我身边,品行、为人我了解。”
顾明容撇下嘴角,觉得他在谢宴心里的地位一跌再跌,心情不佳地跟上去。
早知道该多在床上躺几天,伤好了,这人的心也跟着硬了。
回到含章殿,昨晚那堆文书还在堆在桌案上,谢宴揉了揉眉心走过去,拿起笔望了眼正坐下的顾明容。
“你打算把向郯留在长乐宫?”
“有这个打算,长乐宫交给其余人我不放心,而且向郯办事可靠、为人机灵,又有陪我上战场的经历,让他保护小皇侄再好不过。”
谢宴点点头,继续埋头处理手上的东西,“那也好,不过他调来宫里,你身边岂不是空了。”
“接替他任务的人过阵子就回来,还有个朋友一起来。”
“我认识?”谢宴对顾明容的朋友,只记得几个,大多都是以前在一块练武的那群人,如今也都各自被家中押着做了大不大小的官。
顾明容忽地想到什么,卖关子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幼稚。
谢宴无奈失笑,觉得顾明容比顾桓彻还幼稚,这举动的目的还能再明显一点吗?
望着手里的文书,谢宴脸上笑意敛去,想起了过两日的行刑。
鄞州案在外人眼里彻底结案,对他们而言却不过是个开始。
鄞州案和安南王顾植牵扯颇多,如今周齐已死,安南王妃病逝,周家上下被牵连其中,真正的主使却置身事外,他倒是很佩服顾植的缜密。
从周齐被抓到安南王妃病逝,每一个环节都是反复推敲出来的最好脱身之策。
连周齐死在狱中,从疑似自杀到他杀,连凶手的理由和身份都毫无破绽,环环相扣,一招移花接木,将自己彻底撇干净。
所有的证据和线索都指向周齐,周齐是死有余辜,杀死周齐的凶手是旧仇得报。
“你与安南王往来多吗?”谢宴突然看向顾明容问了一句,他对安南王的了解仅限于鄞州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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