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派轿子来接王爷了。我很好奇,王爷被御轿接进宫便接了,为何从没听说康平王也是接进宫的?每次都派轿子来?”
“每次。无一次落下。”
楚岸眼底继而表情变化,闪过阴霾,道:“只要是下过朝之后再单独召见,都不会少了这顶从宫里出来的轿子。表面看很是殊荣,似乎本王正当宠。”
“康平王同为亲王,却没有这个待遇。宫里龙椅上那位小小年纪,使得一手好制衡术。一件小事便能搅得两王不睦。康平王自然不可能蠢到明明白白去找小皇帝争,表面甚至很是和气,暗里少不了恨得牙痒痒。”
邵郁听完此番,瞪大眼睛。
她本以为多年耗尽心血,极力远离权谋是非,便是对三哥好。长久不通音信,远离莼羹鲈脍之思,收起望川之念,甚至漫然视若路人,便能保三哥亲王之位顺顺遂遂,长长久久,朝中阴暗实力针锋相对之际,便也不会再有人利用她,成为对付湘安王的利器。
她在外守着凤觞阁风雨飘摇,看风雨来前,满城落灯辉,摇摇欲坠。若能如此惶惶到老,倒也清净,总好过大起大落,好过离合相遇悲喜为谁。
不想,皆为挈瓶之智而已。
阴谋从未远离,如鬼魅般时刻伏于暗处。
邵郁拢好领口,将楚岸推得稍远些,道:“王爷若是不生气,妙芃还想再问一二。”
楚岸表情欣慰,道:“你问。问什么我都答你,绝无隐瞒。”
果然任凭技穷志短千变万化,最是苦rou计奏效。
他只是摆出一点如今处境艰难的苗头,郁儿便心疼了,言语间亦不再如初见那般生疏。
那便,再加一把火。
楚岸马上捧心,捂着挤出极低一声,声音何其隐忍如同闷哼:“疼。”
恰逢邵郁短暂功夫只起了个头:“方才王爷说了,皇上要召王爷,询问风觞阁陈尸秋漫国小世子,秋漫国派了来使,皇上头疼该派哪位大臣去接见来使,方才得宜得体给足对方面子──疼?你疼?哪里疼?”
“这里。”湘安王抓过来心上人一只顺滑柔荑玉手按住心口:“自从十年前你在战场音讯全无开始,就落了心悸的毛病,逢膳便犯,无一例外。”
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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