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回头再去找漠北首领胡轧算。
唯一心烦的却是,胭脂擦不掉。
想这漠北民族向来逐水草而生,胭脂怎恁如此好,只是挣扎间被那漠北郡主满脸齁人的熏香蹭了一把,便顽固至此。
“罢了。”
邵郁又来帕子上擦了两把,终于放弃:“休息片刻,喂马,吃东西。邵冼,去给我找清水来。”
小月邵冼如蒙大赦,忙不迭下马。
“诶!”
“诶!”
应和倒是齐整。
“将军,探子回报,落月镇的县令大肆装修驿馆,篷布、脚架乱七八糟,又将城里的腊rou、酒水扫荡一空,似是对三皇子途径落月镇颇为重视。”
小月递上擦脸软巾:“听闻一路三皇子都是备受冷落,这徐惩之忽然示好。”
“──必有蹊跷。”邵郁道:“你吩咐几个人提前去打探一番,详情回报。尤其深挖这徐惩之背后的靠山是谁。他一介县令,如果没有旁人指点,断不可能做出与常人如此迥异之事。别人冷落他便冷落罢了,为何反其道行之?这示好,如此大张旗鼓,明显是给外人看的。”
如此落月镇一行,更加诡谲。
“属下得令!”小月干脆利索应承。
吩咐之后,一骑飞尘绝起,十余随从的背影渐渐变成虚影。
尘埃落定之后,邵冼撞了撞小月的肩膀。
“干嘛?”小月正在喂马,头都不抬。
“将军还说冷落他便罢了。”邵冼低语,“那这一路驶来,前头的十七家驿馆要么失火,要么驿官跑肚拉稀,要么无辜出门就被无赖抢了金银细软,当真和将军都没关系?那些人冷落三皇子便,罢了?将军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吧?”
小月狠狠踢他几脚:“要你多嘴!干你的活!”手里的草料撒了都顾不得捡。
云骢呲牙,打了个响鼻,屈尊落下脖子去地上寻草料吃。
邵冼也是个玉树临风高大挺拔的,却狼狈逃窜:“好男不跟女斗!不说就不说罢了!你这打人的毛病几时能改!如此泼妇一般,张员外幸好没娶。”
小月叉腰:“你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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