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觞阁。
小月与邵郁同乘一座马车回阁里后,天边早已泛起鱼肚白,紫契还没有回阁,阁里的人这样回应邵郁。
“紫契大夫出门时,上车前,有在马车里放了药篓。许是打算接完姑娘,去周围的山里采药。”
邵郁就没再多说什么。
紫契总会不定期消失几日,每次归阁时,双肩满含深重露意,衣衫上常有三两泥土蹭痕,偶尔手掌腿碗处会留下草药叶尖锐利的刮痕血迹。
还有满满几背篓的新鲜草药。
邵郁红着眼眶几次劝过,紫契一笑而过,讲自己亲手采的药煎着要放心许多,十年如一日,继续风里来雨里往向药山跑。
彼时每夜,邵郁将深深感激熔进箫声中,与紫契相隔一室,无言。
邵郁本不会吹箫,自昏迷醒来之后,浓重露夜郁闷无从排遣,只得寄情裂帛箫音。从生疏至熟练,再到炉火纯青,箫管稀疏箫洞诉说着佳人无处安放久积弥厚的不扫相思。
只可惜箫声芊芊,一步一阶,红装无人牵手,白首亦不知谁可相随。
唯有长空见繁星点点,容纳百川。千里出皓月,悠然。
幸好,无论多晚,湘安王来了。
邵郁愈发不需要吹箫来派遣郁闷了。
这日午膳过后,邵郁等在小月房里。
小月那丫头最近神龙见首不见尾,经常背着邵郁一消失就是一两个时辰。一回两回许是无法察觉,多了就很是明显了。
窗棂轻轻一响,闪身躲在楠木屏风后的邵郁不动声色,不叫小月发现。
小月进自己的屋子还要翻窗,实是经常替邵郁出去打探,探出了经验。
“呼!总算回来了。渴死了渴死了。”
咕咚咕咚喝完一口茶,小月才要坐下,忽然摔了个彻底,屁/股险些裂成八瓣,木椅早被人拖后拉开。
小月坐空了。
“谁在那里祸害本小姐!出来!吃我一计鞭子!......姑,姑娘?”
小月阴着脸才拔了腰间软鞭,转身瞧见罪魁祸首,小月忽得心虚起来。
“姑娘,你不在自己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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