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抱着头火速蹲下,“──我只是替姑娘查探消息。”
“对了!我打探出了一件事!姑娘,小月探出了皇上在查十年前的事!”
邵郁执鞭的手顿在半空,眉目并未有一丝惊讶,相反却掺着几分早知如此的了然于胸。
“皇上果真在查。他不服。他不信。”
“皇上始终不服这皇位是两个皇叔让给他的,且不信周遭人告诉他的说辞。”
“咦?”
小月拿开一只抱着头的手,“姑娘早知皇上在查?连小月都是去为湘安王办事才无意中发现的。姑娘如何知道的?难不成是王爷预先与姑娘提过?”
邵郁将软鞭丢回给小月,拉了木椅坐下,“皇上一定会去查。早晚的事。”
“从每每派去湘王爷府那顶莫名其妙、为三哥招黑招嫉妒的宫中专轿,我就在怀疑。”
小月:“姑娘,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皇上并不知晓十年前真相。”邵郁道:“他身边任何一个历经十年前夺嫡之争的老人,包括那些上了年纪、满足现状、养尊处优的宗亲,都不会告诉他真相。”
“嗯?”小月有些不懂,“谁敢不听皇上的?皇上若想知道,有谁不能问?”
“这并不难懂。”邵郁道:“自古皇子夺嫡全为血雨腥风,如今才有几年安生,那些宗亲又是用惯锦衣玉食安逸享乐的,自是不愿朝局再度动荡,如此安享现状还能免去重新站队一回的麻烦。”
“只因每次皇权更迭,那些下错注的人,即使身居高位、权势显要,下场往往不免凄凉。”
“轻者家族势力受阻乃至衰败,重者重新被新当局者捋一遍。”
“道理其实很容易懂,凡到新旧皇权更替,当局者只会留下对自己有利的支持者,许多人会莫名其妙失踪,却同时有另一批人借故升迁。我这么讲小月你能听明白么?”
“若是你,你是选择维持现状、明哲保身,还是愿意铤而走险将大家统一守口如瓶的禁言讲出来?”
小月似懂非懂点头,“姑娘,我懂了。”
小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姑娘,我想起来了。那个侍御史,叫薄玉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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