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机付款后,单舒看着贝雷帽帮自己把画包起来,问。
贝雷帽从自己的帆布包里拿出一个布的购物袋装好递给他,“让你破费了。”
单舒笑了笑,问:“对了,以后,我能过来跟你学画画吗?”
贝雷帽惊讶看着他,失声笑出来,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的说:“我的画一般啦。不过你要是愿意,可以时常过来跟我们切磋讨论。”
平台上经常来卖画的也就那几个,时间长了,大家互相熟悉之后,自然而然就打成了一片。
其他人听了单舒的话,跟着笑起来,说贝雷帽误打误撞,竟然收了个有钱的徒弟。
贝雷帽不耐烦跟他们扯,重新回到自己的画板前开始画画,不过因为之前的咳嗽费太多体力,现在重新拿起画刀手有些发抖,好在他已经习惯了。
在半山平台上看贝雷帽他们画画看到夜幕降临,雨再次下起来,单舒才与几人作别回寺庙。
梁川已经跟方丈他们做完晚课出来,前往斋堂用晚膳。
单舒简单跟他说了一下自己下午做了些什么,梁川并没有兴趣看他手里画,吃过晚饭后,把画放回房间,两人出门在寺庙里散了半个多小时的步才回房间。
寺庙的禅房不多,他们住的是双人套房。
到目前为止,单舒还没有跟梁川睡在一个房间过,心里有些别扭,梁川倒没什么不自在,在他去洗澡的时间里,将两张床都铺好了。
等梁川去浴室洗澡时,单舒原本想装作若无其事看从寺庙拿回来的几本经书,然而神经却奇怪的紧绷着,看不进去。
按理来说梁川并非那种心怀不轨的猥琐之人,自己不应该因为与他共处一室而感到紧张才对。
况且,交往以来,梁川偶尔到他那里住,他也会到梁川家里住,虽说没有像这样晚上睡在一个房间过。
“难道是我自己有别的想法?”
懊恼的一把将被子拉到头上整个人缩进被子里。
算了!不想了!
梁先生才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人琢磨来琢磨去,累得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