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片柔和细滑的象牙白。
庄宴这回没哽咽着要贴贴翅膀,是陈厄自己主动学会的。Alpha用白羽毛擦着庄宴眼角和耳垂,仿佛在哄人,又像安慰。
就算是呼吸最重的时候,陈厄也没怎么出声。Alpha牙关咬得很紧,一个劲地把人往翅膀里面藏。
捱过去了,才低哑地喊了声:“小宴。”
月亮已经升得很高,庄宴手脚发软地撑起身体。陈厄翅膀还没收回去,他茫然瞟了眼,立刻一路从眼皮烧到脖子根。
……怎、怎么会这样。
竟然被自己弄脏了。
陈厄倒没怎么在意,吻了吻庄宴,准备起身再去冲一次澡。
庄宴在床边缓了一会儿,被羞赧和愧疚驱动着,也慢慢下了床,走进浴室。
水才刚开,浴室还没热起来。陈厄垂眼瞥他:“你也要洗澡?”
“你的翅膀,”庄宴忍着难为情问,“自己能洗到吗?”
“……”
陈厄抿抿唇,让庄宴坐在浴缸边上。
Alpha左半边翅膀洁白宽大,毕竟是鹄鸟的形态,全然展开之后,整个浴室都显得小了。
庄宴轻轻把泡沫抹上去,然后用指尖慢慢顺着羽毛的纹路往下梳。
翅膀尖也向下垂着,被碰到舒服的地方,覆羽还会扑棱棱地颤起来。拍在庄宴指腹的触感很轻,像示好一样的亲昵反应。
明明只是梳着左边,右半截残缺的翅膀,竟然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庄宴怔了怔,小心翼翼地仰起脸。陈厄也回过头,眉心微微蹙着。
Alpha大概是觉得难堪,对庄宴说:“行了,我自己来。”
可是庄宴不太让开地方,因为腿很酸,身上也没什么力气,根本站不起来。
他又用手指梳了梳羽毛,不对称的翅膀再次轻拍了一下。
陈厄:“……”
庄宴:“看,你明明就很喜欢让我帮你。”
如果陈厄真的不愿意,那庄宴肯定也没办法勉强。
但青年耳根发红,保持着半跪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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