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自家先生□□裸训斥不可溺爱孩子的两个少年相互对望了一眼,讷讷不敢多言。
俞山南看了两人一眼,又转头对着傅长乐一字一句道:“殿下虽年幼,却也该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太子怕自家爱面子的妹子下不来台,赶紧将事情揽在自己身上:“先生教训的是,靖阳年幼,日后晗昭和父皇定会好好教导于她。”
说着就要拉她离开上书房。
傅长乐却是微微转身避了一下,仰头对着俞山南脆生生道:“我知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这一次是靖阳错了。”
没人听出这是一句指责,以为她坦诚错误的俞山南终于没再继续板着脸,看着她语气微松:“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话音未落,那张总是刻板严厉的脸突然在傅长乐的意识里无限放大,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直勾勾望过来,再仔细一瞧,那脸分明面色青白,早就没了生气!
被最后那一幕死人脸惊醒的傅长乐打了个寒蝉,头顶和胸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归位,耳边是惜言带着哭腔的声音:“呜呜呜,封大夫,我们小姐到底怎么样了?”
又是一针直直扎在百会xue,随后是那熟悉的不耐烦的暴躁语气:“都说了没活头没活头了,你有功夫在这里哭,还不如感觉给你们家小姐准备后事。”
惜言哭声一顿,随即眼泪掉的更快:“你骗人——”
“咳咳咳,惜言别哭了。”傅长乐勉强撑开千斤重的眼皮,“我还没死。”
封悠之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醒来,手上扎针动作不停,嘴巴也未闲着:“出诊费八十两,针灸费五十两,药材一百两,外加我这衣袍二十两,共计二百五十两,只收现银,概不赊账。”
“衣袍?”
“你这一口血吐得倒是不偏不倚,全喂了我这一身白袍。”封悠之手里还捏着泛着银光的长针,职业假笑道,“别告诉我你想赖账。”
“怎会。”傅长乐开口吩咐道,“惜言,去拿三百两给封大夫。”
抽抽噎噎的惜言小姑娘听话地去拿银钱,剩下袖袍染血的封悠之一边施针,一边似笑非笑道:“俞小姐倒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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