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心慌忙抢回来。“绿荷姐,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该问你才是!”绿荷笑得诡异。“我起来上茅房,见你屋里灯还亮,没想见你绣著这个玩意儿!”
她抬头见一架子的书、还有桌上的笔墨纸砚及画笔颜料。“款,这谁给的?真漂亮!”她走过去好奇地摸那只木盒。
织心没搭腔。
“你绣那香袋,是给贝勒爷的吗?”绿荷又问。
迟疑一会儿,织心点头。
绿荷掩嘴笑。“怎么忽然想给贝勒爷绣香袋了?贝勒爷喜欢这玩意儿吗?”
“不管贝勒爷喜不喜欢,这是心意。”她坐下,继续绣那对狮。
“心意?”绿荷故意掐著嗓子,凑近问织心:“好特别的心意!应该不是心血来潮,而是其来有自吧?”
织心没理她。
绿荷笑问:“这会儿,贝勒爷不挑你的刺儿了?”
织心还是没回她话,她专注绣著香袋。
绿荷忽然收起笑脸。“不过,你可千万不能认真呀!”她说。
突然冒出这话,织心停手,抬头看她。
“贝勒爷如果待你好,你就当是爷心血来潮,别太在意。”绿荷说。
织心怔了会儿,然后低头,兀自刺绣。“绿荷姐,你想说什么?”
“是你说的,奴才便是奴才,主子有主子的打算,奴才再多心也是妄想。”绿荷提醒她。
织心手上没停。
“织心,你在听我说话吗?”
“不必担心,”她抬头看绿荷,眼眸清澈纯净。“我记得自己的身分,不会忘记。”
绿荷没话说。
“回去睡吧,绿荷姐,已经很晚了。”
绿荷只好说:“你也睡吧,别折腾太晚了,明日还要干活呢!”
织心点头。
绿荷去后,织心放下香袋。
她明白绿荷的意思,但是她没想太多,因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