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未转过身。
冬儿离开后,织心就这么瞪著墙,一夜没合上眼。
隔日早起,织心来到主子屋里,照例如常干她的活。
一见她,雍竣问:“昨夜你身子不舒服?”
“是。”她答,眼神未看他。
“好些了?”
“是。”她叠床铺被。
他看了她半晌。“我把香袋送红玉,你不高兴?”
“香袋奴婢已经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想送谁,便送谁。”她说。
他走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臂。“我以为离府之前,咱们已有共识。”
她低头瞪地上石板,没有表情。
“如果不高兴,就对我说实话。”他眯眼。
“奴婢刚才已说过,香袋送给贝勒爷,贝勒爷愿送谁,便送谁。”她轻轻挣开掌握,转身走至水盆前拧干湿巾。
盯著她忙碌的背影,他冷凉道:“年前于江南,我与私盐贩子为争夺盐路起了争执,孔家曾经派人调解,昨日红玉跟我讨这人情,她只要我的香袋。”他说。
她停下,仍背著他。
“我何必对你解释?织心?”他低笑。“若我对你解释,你还不能释怀,那现在我便去跟她把香袋要回来!”话毕,他往外走。
“别这么做!”她追到门前阻止。
“既然你不高兴,我就把东西要回来。”他沉眼说。
“东西已送人,怎能再要回来?”
“大不了,我再欠一个人情。”
她摇头,垂眼咬著唇说:“别要了,奴婢再绣一个香袋给贝勒爷。”
他看著她垂下的眼睫,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羽翼般柔软,纤细美好。
他眯眼,伸手拂开她颊畔一缙青丝。“还生气?”嗄声问她。
她再摇头,抬脸看他。“贝勒爷想要什么?祥兽还是麒麟?奴婢绣给您。”
“我要你,”他粗嗄道:“把你的模样绣在香袋上。”
织心愣住。
“你的模样没人能要,只有我要。”他再说。
这话,让织心的心困住了。
她胸口缩紧,锁眉看他。
“怎么?”抬起她的脸,他问:“为什么皱眉?”
“贝勒爷的话,让奴婢承受不起。”
他沉眼看她。
“奴婢就在香袋上,为您绣上祥兽。”她说。
“我只要你。”他沉下声。
织心别开脸,避开他的眼睛。“奴婢只是个婢女,婢女的模样,不应该绣在贝勒爷的香袋上的。”
他阴柔低笑。“还是生气了。”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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