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问而问。
雍竣寒著眼。“一定得这么剑拔弩张的对你的主子,你才会好过?”他质问。
“奴婢不明白贝勒爷的意思。”她平声答。
“不明白?”雍竣冷笑。
随即,他握住她的手腕就往洗衣房外扯。
见大贝勒脸色阴沉,突然拽著织心往外拖,其余在洗衣房里的丫头都吓住了!
织心没有挣扎,任由他拽著自己将她拖到后园。
“说!”他撂开手,厉色喝斥她:“谁给你胆子自作主张,居然叫冬儿来侍候我?!”
“冬儿大了,该学著做些细活儿。老是让她洗衣、烧水,对她不公平。”她面无表情,答的云淡风轻。
“没想到你菩萨心肠,如此为人著想!”他冷嘲,脸色冰寒。“自甘堕落降为干粗活的丫头,这就是你要让我难看的做法?”
织心脸色平板,直直看他。“织心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贝勒爷说过织心是人,是人便有思想,有意志,所以织心要冬儿替代,可贝勒爷又不允。织心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贝勒爷顺意?”
雍竣冷眼看她。
她凝眸回视。
“顺意?”他柔声冷目,阴沉词锋一字一句:“你又何尝,真正顺过我的意?”
她一恸,心窝幽幽酸起来。
“奴婢是奴才,自然事事要顺贝勒爷的意,只是这‘意’是奴才的意?还是主子的意?贝勒爷是主子,织心是奴才,奴才与主子本就是两种人,永生永世搭不上的两个阶层,奴才以为顺了贝勒爷的意,成就了奴才的性情,却惹贝勒爷不高兴,可奴才愿服膺为奴,又不讨贝勒爷欢心,既然如此,贝勒爷干脆就端起爷的架子,摆布织心、命令织心,这样织心能安心做个奴才,贝勒爷纵不顺意,也不会有个逆主的奴才惹您发怒。”这话说得既白又露,毫无迟疑没有退缩。
她已安心如此,就要把人的耐性拧尽,至于他怎么想,那已无所谓。
他将那香袋赠人,寒她的心,倘若那银链未索回,她的心便已死。
他不将她看做奴,可又不愿明白她的心,她赠他的绣袋不过是可以随手馈赠的物品。既是如此,她宁愿做个奴,也不要这恩惠的施舍。
雍竣看她的眼,寒到心底。
九年来这长长久久的许多日子过去,他相信从无一刻,他的婢女曾经真正心悦臣服。
“你以为,你真能安心做奴才?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能说出这番话,你就不能是个奴才!可惜你八岁进府,卖身为奴,命运注定,身不由己!”他冷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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