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织心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是个奴,至少也有奴才的价值。”
“你以为,你当真配做个奴才?”他寒声冷笑。“身为奴才,你太过伶俐聪慧,太过坦白固执。织心,你不配为奴,从来就不配!”
她僵了脸,怔怔看他。
“既然不配为奴,那就出府,嫁人为妻。”他说。
织心脸庞一瞬间凝白。
雍竣冷眼往下道:“娄阳贝勒愿纳你为侧室,他问你的意思。”
她面无表情看著他,他亦面无表情回望她。
半晌她平声回话:“奴婢既是奴才,奴才必须从主,主子要奴才做什么,奴才便做什么。奴婢的命运由贝勒决定,凭贝勒爷要将奴婢转卖,或者赠人为妾为奴,奴婢没有怨言也没有意见。”
她不再反对,不再表露心迹。
因为既为奴,吐露她的心思便是可笑,她意欲何为永不足挂齿。
雍竣冷脸相待,及至此时,已不必与她多说余言。
“那么,就做好准备,出府,嫁为人妻。”他冰冷地道。
谁道身为奴,便是可悲可悯?
至少,做好一名奴才,也可得主子的喜爱,就像福晋为她张罗嫁衣、妆奁,为一名奴才做了连作梦也不可得的一切。
织心坐在她的屋里,瞪著小桌上绿荷送来的那一盒宝贵首饰,里头亮灿灿的翠玉珠宝,她看著,没有表情。
女人爱珠宝,为加添自身的美丽,然而一个奴才要珠宝何用?即便嫁为妾,珠宝于她更形突梯怪异,物化了她的人格,仿佛告诉众人,她是珠宝买来的,一活生生的人。把这样的东西戴在身上,只有可笑。
“织心,你瞧,福晋待你多好?还赏赐了这许多翠玉珍宝给你。”绿荷语带羡慕。
“绿荷姐,这个珍宝盒,请你代我送还给福晋。”她把宝盒盖上,交回绿荷手中。这个珍宝盒,她必须退回去。即便福晋要生气,她也不能收受。
绿荷张大眼,她不了解。“你怎么了?这是福晋送你的,为什么要还给福晋?”
“福晋送的东西太贵重,我不能收。”织心淡淡说。
“你不能收?”绿荷不懂。“为何不能收?就因贵重吗?可这是福晋的心意。”
“我明白,但有心意就够,织心领情,可这样的厚礼我绝不能要。”她说。
“可是—;—;”
“绿荷姐,如果你不能代我将宝盒交还给福晋,那么我可以自己去见福晋,亲口跟福晋道谢,谢福晋这几年收留织心的恩德。”话至此,她拿起宝盒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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