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腊月,这日冬儿忽然染了寒病,整日咳嗽不止,不能再进屋里侍候贝勒爷,只能待在下处静养。
晚间贝勒爷没有照应,织心于是端著热水来到屋里。“贝勒爷。”她走上前,到雍竣身边对他说:“奴婢侍候您宽衣。”
他调头,拿看陌生丫头的眼光看她。“为何是你?冬儿呢?”他声调很冷。
“冬儿病了,所以奴婢暂时代替她,来侍候贝勒爷。”织心说。
她尽量不去注意他的眼睛,那里头的冷漠与疏离。
“让别的奴才过来侍候。”他道。
织心一愣,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你没听到?”他冷眼看她。
织心怔怔注视他,面色凝白。
“我叫你,让别的奴才过来侍候。”他寒著眼,沉声再说一遍。
然后,时间仿佛静止。
她望著他,感觉到那迫切的疏离与冷意,已如一堵墙,结结实实地横亘在两人之间。
“是。”半晌,她终于回话。
转身,她就像幽魂一般,浑浑噩噩走出雍竣的屋子,终于知道他也已不允许,她再回头。
换成夏儿到贝勒爷屋里侍候,织心尽力教她,幸亏夏儿受教也乖巧,临危受命总算不乱。
织心一人承担下处的工作,所有粗重的活儿都落到她一人头上,她还要照顾冬儿,蜡烛两头烧,体力已渐渐不能负荷。
冬儿病了十日,病况还是不能减轻,大夫建议要栘;送至郊区别业静养隔离,以免此病染及府内其他人。
冬儿被送走后,织心的活儿也没能减少,她每日工作至深夜,隔日天未亮便早起,又逢年近腊月,府内用人吃紧,管家无法再派其他丫头分担她的工作,又过十日,织心体力再也不堪负荷,终于生病,她就跟冬儿一样染了严重的寒病。
她病的昏沉但并未咳嗽,所以早晨仍然勉强下床,依旧工作。
昨日夜里,下起了今年第一场瑞雪,清晨冰凉的冷气,冻得人浑身发寒。
到了晚间送炭盆进屋时,她候在门外,十二月雪花飘在她的肩上,寒气逼人,她开始感到头重脚轻,两脚在虚空中轻轻摇颤……
“织心姐,你还好吗?”夏儿出来,看见织心不正常的嫣红脸色,担心不已。
“我、我没事。”她强撑身体,对夏儿笑。“你快进去,把换洗衣物交给我。”
夏儿摇头。“不,夜里我再把衣物抱回下处,我来清洗就可以了!”
“给我吧,你该侍候贝勒爷。”
“可是—;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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