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眼眶里却凝止了泪水,紧咬的唇,先渗了心痛的血汗。
夜深了。
织心病好已有数日,这数日她在福晋身边侍候,福晋不计过去发生的事,待织心依旧很好,就像从前那般。
只是福晋每每见到织心,便心底有事,待王爷回来,她一定要将这桩心事了却。
夜实在很深了。
然织心小屋里的灯豆还燃亮著,她在专心绣一只香袋,为一个男人绣一只香袋。
虽然他不想见她,可她还是要绣香袋,不为什么,只因为承诺过他,她一直没忘。
只是,过去她找不到借口为他再绣香袋,然而现在,她又能拿起绣针为他绣香袋,因为他在她病中未遗弃她,他照顾她,甚至把自己的院落让给了她,一个奴婢。
已经有数个夜晚,她不眠不休,只为绣这只香袋。
她专心绣著,目光紧盯著绣面,凝神屏息,专心三思,仿佛这是她生命中最紧要的事,即便明天要死,她也要先完成它。
小屋外,夜色浓浊。
然而她的心清亮。
她明白,她为了什么而执著。
巴王爷回府这日,巴王府大喜。
巴王爷是镇守边关大将,是钦命将军,巴王府之所以为当朝权贵,实为皇上倚重。
而巴王爷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自小调教,大阿哥的武功自然超群。然而这位大阿哥却喜爱营商胜过当一名大将军,巴王爷是英雄人物,他对自己的儿子头痛,然而长子聪敏过人,智谋机巧,他总能辩得他阿玛有口难言,好像再勉强他便是巴王爷的不是,再加上福晋纵容,巴王爷拿儿子无可奈何,虽则心痛,最后也只能任由他去。
福晋见到丈夫归来,当然欢喜,然而她更高兴的是,她怀藏已有数日的心事,终于可了。
白天的喜乐过后,晚间,在睡房里,福晋不让王爷歇息,却拉著王爷说话。
“我有话跟王爷说。”
“什么话,明日再说不成吗?赶了数日路,风尘仆仆回到京城,我累了。”王爷道。
“我知道王爷累,可您一年到头不在家里,这事又非同小可,我先告诉您,但今夜不与您商量细妥,只要您心底有数。”福晋委婉道。
王爷见福晋说得恳切,于是静下心。“你说吧!”
“王爷今天也见到竣儿了,对咱们这唯一的孩子,王爷难道就不关心吗?”
王爷皱眉。“你不睡,敢情为指责我?你又不是不知,我受皇命不能久留京城,虽则无奈可是身不由己。”
“我不是怪王爷,我只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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