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向脑后,另一只手搭在两座突兀的小山间,水湿的长发上还沾着一粒粒的小水珠,被昏昏的灯光一照,就像是满地撒落的珍珠。
方登月的目光移到那片平坦紧绷的小腹上,那个圆圆的脐就像一只婴儿的眼睛,正朝着他顽皮地一眨一眨。目光下游,便是那一滩茂盛得快要长疯了的野草。方登月闭上干涩的眼睛,有那么几秒钟,血管好像马上就要胀破,烈焰就要从头顶喷了出来,这是死寂了多年的火山即将爆发前的沉默。
余立儿缓缓地睁开眼,灯影把方登月勾勒得如同一具雕塑。生硬的线条包裹着呼之欲出的狂热。她微微欠起身子,手沿着方登月多毛的小腿向上摩挲,指尖渐渐触到那根挺拔的男性图腾,方登月哆嗦了一下,像大山倾倒一样,轰然一声,把娇小的余立儿整个覆盖了起来。
那头困顿已久的小兽像是突然间挣脱了牢笼,没有方向没有目标地狂奔猛走,最后还是沿着女神的指引,才穿过那片温湿的原野,冲过潺潺的溪流,呼啸山林。
浑身水湿的方登月像是经历了一次生与死的搏杀。等火光渐弱,喧嚣全都宁静下去之后,方登月才睁开眼睛。
“你……头一次?”余立儿抚弄着方登月的一双浓眉。
方登月一怔,讷讷地问:“你是说……不好?”
余立儿笑了,长长地一吻之后说:“我是说,没想到你那么棒!”。
赞美的话把刚刚安静下来的欲望撩拨得再次蠢蠢欲动。
“你真的没爱过别的女人?”
方登月轻轻摇了摇头,想起校园里那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小公主们。
“阿月,我会好好的爱你!”余立儿双手抱住方登月的头,把脸贴在他汗湿的头发上。
后来,余立儿哭了,哭得很伤心。为什么哭?方登月没敢问,心里猜测说,也许女人都是这样,总是乐极生悲的。
那一夜,强烈地震后的余震先后发生过四次。
⑼从那一夜之后,方登月就成了这个神秘小屋的常客。
余立儿喜欢给方登月做饭,虽然厨艺不高明,但方登月吃得津津有味,常常能从不是太咸就是太淡的饭菜中,吃出家的感觉来。
余立儿最喜欢给方登月煎荷包蛋,每次总是把两个鸡蛋煎在一块,看着方登月吃得狼吞虎咽,余立儿就会在一旁用筷子点着包在一块的两个蛋黄说:“看清楚再吃,两个!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只有一点,让方登月有点不舒服,余立儿不但不许方登月在报社公开他们的恋情,还不许方登月在她这儿过夜,并且再三叮嘱不是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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