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资格期望女人的贞洁?
“他跟我有个私下的君子协定,他在报社给我一个位置,外加五百块的住房补助,我给他做情妇,限期是三年,每周一到两次。”
方登月的心流泪了,曾经支撑他在艰难中挣扎前行的那点光亮熄灭了。那座爱的沙塔坍塌了,那条爱的溪流混浊了。
“其实限期就要到了,本想从此一心一意爱你到死,谁知……”
“命中八升难求一斗。”想起老父亲的话,方登月竟和父亲一样的苍老了。
“阿月,你为什么不生气?你越是这样我越难受,你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自己不配要你的第一次。”
方登月无声地把余立儿搂在怀里,余立儿没有哭,眼睛干干的,有点空洞。
两个人就这么相拥而坐,小屋里的竹子味道像是比以往更浓重了许多。
天大亮了。
“抓紧找个工作吧,不管什么工作,人总得吃饭,这是最重要的。”
余立儿说着,拿出两千块钱塞给方登月,方登月死活不要,余立儿说:“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拿着,你刚刚说过,我们分不开了。”
方登月怎么都没想到,余立儿从那天起就失踪了。一周以后,那间堆满竹器的小屋,又住进了新的房客。
⑽方登月失魂落魄地四处游荡,每天把长长的影子拖短了,再把短短的影子拖得老长,有时会发现深圳的太阳特别亮。
不到一个星期,口袋里的钱花光了,才想起真的应该尽快地找一份工作。不过,方登月光花的是自己的那一点可怜的积蓄,余立儿留给他的钱,一分都没有动,他知道余立儿攒下这点钱不容易,她虽然每月的工资比自己多些,可她还得负担老家的父母和两个还在上学的弟妹。
深圳这个地方最过盛的就是学历,从全国各地来的硕士、博士、博士后,一抓一大把,大学本科就更像丰收年的荔枝,遍地皆是。再加上方登月学的是文科,在这个科技发达的时代,文学这东西实在是无用无用又无用。
方登月的运气还算不错,一家叫吉格林特的酒吧老板看他文质彬彬,又是大学生,答应留他在酒吧做侍应生。
在深圳大学生当酒吧侍应生不算新鲜事,可方登月的心里却失落了好一阵,终于有一天突然发现,这个工作其实不错,每天能看见形形色色的面孔,每天能听到五花八门的新闻,而且工钱也不低,遇到手头大方的客人,还会给点小费。况且无论怎么说,都比做推销、做活广告好得多。一个月下来,比在报社时的收入翻了一倍。
惟一让方登月不能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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