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闻得出来?”江薇颇为惊奇。大可又说:“还知道你用的洗发水是力士的。”
“别告诉我又出一个阿尔·;柏仙奴,《闻香识女人》?”
“从来对香气敏感。”大可说,“小时候的很多事都忘了,只记得喜欢在夏夜,独坐在鼓浪屿的老房子阳台上纳凉。那是座西班牙殖民风格的红砖房,阳台上有拱形的花岗岩长廊,绿瓷瓶状护拦和落地百叶窗。每天做完功课,把灯关了,一个人背靠墙仰望夜空发呆,什么也不想。房前庭院里种植着冬青、番石榴、龙眼和玉兰,夏夜的风总带来玉兰花树的清香,偶尔茶几上还会落下几片被风带来的叶片或花瓣,女孩子们喜欢把他们收在铅笔盒或夹在书里,那香气永世难忘,是属于南方夏夜特有的,从那时起,就发现自己对香味敏感了。”
江薇静静地听,悄悄打量大可,想象儿时的他拥有一份怎样恬静的心。展现眼前的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吴大可,藏在他玩世不恭的外表背后,该是一颗对世界感受细腻的心。
“还有呢?多说些以前的事。”江薇拢了拢长发,歪头看着他。
大可耸耸肩:“只有这些了,童年在记忆里残留的印象少之又少,像有人刻意地将他们从程序里删除,我恐怕的的确确患了失忆症也不一定。”
“也许是不愿想起。”
“天晓得。”
灯海像万千萤火虫像钻石像星星像眼睛铺展向遥远的海岸边,无止无休地扩张着,炫耀着它的繁荣,江薇久久地望着这光之海,突然说:“红月亮。大可你看,红月亮。”
月亮挂在远山顶上,泛着微微的橘红。大可凝望着月亮,似有隔世之感,嘴里却说:“有啥大惊小怪的,真是个乡下妞。美国没月亮吗?”
“很久很久以前,小时候,就怀疑自己是一个守望月亮的精灵,每天吃完晚饭都要搬张小凳子到阳台上等月亮出来,现在回想起来,童年似乎都是在看着月亮时度过的,好像彼此间有一个恒久的约定。为了这约定,我才降生在这世界上的。”江薇说。
夜风过处,她的发在脑后飞扬起来,脸衬着红月,像海涅诗集里的木刻插画。
“小时候一直以为月亮在流血,所以才变成红色。第一次跟叶锋华约会时,就问他见过红月亮没,他说没有,估计他这辈子也不会注意什么夏夜的玉兰花香什么红月亮了。”江薇缓缓地说。
“那只是光折射的原理,”大可道,“因为从这个角度看去的大气层斜剖面密度最大,光波短的色彩被大气层吸收了,只有红色波长最长逃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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