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视网膜,所以月亮是红的,跟日出日落的原理一样。”
“就算如此,还是认为月亮在流血。月亮是女人。”江薇认真地说,“她伤了心,所以流出血来。”
此时,红月斜坠,显得比平时大些,大可望月,觉得也不无道理。一时间似乎回忆起什么似的:“记得在大学的时候,好久以前的事了,那时我还是个浪漫的大学生……。”江薇托腮看他,突然噗哧笑出声来:“有没人说你神情专注时特傻帽?”
“傻帽是一种美德。刚才说到哪儿了?”
“浪漫大男生。”
“对了,那是个秋夜,我拎了几罐啤酒到学校后山去……”
“半夜三更的去干吗?”
“那时不正浪漫期么,想抒情一番,后来尿急,就往没人的山上走。不像现在,当街大马路也敢天降甘霖雨泽八方,前几天还往湖里交了次水费。”
“说正经的。”
“交完水费,全身不由抖了一下,据说是正常反应,就在刹那,一抬头,一轮橘红色的月亮高挂山头,映着湛蓝的天空,又孤单又凄凉。我只觉自己正站在世界之巅,只有月亮和我。天幕羽翼般将我包围,宛如站了几生几世。又过了好久,才发现自己原来……”
“哭了?”
“不,把裤子尿湿了,冷冰冰的怪难受,赶忙跑回宿舍,钻被窝里暖和,没给自己时间感动,这么久也忘了,你一说月亮,这才往日重现。”
“前头还不错,后半段尿裤子什么的就不太地道。”
“那就把后半段去掉。”大可笑道。
“嗯?”江薇用特有的认真的眼神歪着头打量着他,大可闭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又把眼睛睁开,江薇关切地问:“去掉了?”
“去不掉,那感觉太难忘了。”
“尿裤子?”
“嗯。”大可点头。
江薇仰头望天,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毫无任何前兆地哈哈哈地大笑起来,那笑声就像突然出现在诺曼底海岸的盟军部队一样绵绵不绝,以至于到最后眼泪都笑出来了,根本直不起腰来,干脆背靠着栏杆坐在地上,低着头用手巾擦鼻子眼睛,如此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断断续续地停住。
“至于吗?”大可严肃地问。
“别再逗我了。”江薇摆摆手,“从小就这样,一笑起来可厉害了。谁要是说了个笑话什么的,大家笑完了才轮到我,到最后全部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那情形就更好笑了,一个人哈哈哈地根本止不住,妈妈总叫我到另一个房间里,笑完了才许出来。你无法想象一个人躲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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