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玻璃,小心翼翼惶惶不安地窥视着外面的世界。
在淡绿色花纹的床罩上,母亲托江薇给的十万元港币,正像个孤儿似的病殃殃地躺在那儿,粉色的票面颜色,使他不由想起不久前与美君进餐时,她不停搅拌着的冰激凌。一惯对粉红色无太大好感。
江薇把钱给他时是在楼下的咖啡厅。当时有个菲律宾的三人合唱团正在演唱柏林乐队的《TAKE MY BREATH AWAY》,大厅里的冷气充足得使人皮肤表面的鸡皮疙瘩异常兴奋活跃。不远处坐着位戴黑墨镜,肩上有难看的晒斑没戴乳罩穿背心的白种女人,是否盲人不得而知,她面前放着杯TAQUITLA SUNRISE的鸡尾酒。
“干吗老看那洋婆子?”
“看她的酒。”
“酒好看?”
“大白天喝TAQUITLA SUNRISE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也许她就希望有人注意她也不一定。”
“喜欢那酒?”
“EAGLES乐队有首同名的歌,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三分之一的人认为还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