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一定很爱她吧?如果我是她?”
“不清楚。她快和别人结婚了,身体里包容过另一个人的那活儿。”
“她很漂亮?”
“记得在一个微雨的山坡,夕阳如血,照得雨丝像彩色的果糖,那时她十六岁,有一头乌亮的发,有点意思。”
“她没选择你并不代表不爱你。”伊莎贝尔支起胳膊托腮看他。
“别这个那个啰;嗦个没完。”
“你被我说中了心事,陌生人。”
“没的事。”
“女人的直觉很准的。”
“说说你吧,有爱人?”
“以前。在菲律宾的时候。当时在酒吧打工,那里挤满了美国大兵。有个小伙对我笑,他说他叫赫克,有一头淡黄的头发,漂亮的蓝眼珠和跟你一样的高个子。他带我去跳舞,点唱机里播的是《My way》,至今还记得那旋律,是一生中听过最美的歌。那时我17岁。
伊莎贝尔翻了个身,轻轻哼唱着那首曲子。“赫克说他住在密苏里州,生长在密西西比河畔。他吻我,觉得幸福得不行,这就是爱情。他带我去旅馆,那是第一次,觉得痛,哭了,他说很快就好。于是咬着牙忍过来,只要在他身边干什么都行。不久后,那艘银灰色的大船去了,也载着他离开,他说会给我写信,接我去美国,但一直没有。也知道他在骗我,自己也许是他无数女人中的一个,但初恋真的很美,无法形容。
大可燃烟说道,“他叫什么来着?”
“赫克贝里·;芬。”
“有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叫汤姆·;索耶?”
“嗯,你怎么知道?”
“随便猜的。”他呼出口烟,歪过头,眼睛一直望着窗外。所谓幸福无比的初恋,却连对方的真名都不知道。爱上马克·;吐温笔下的人物,是悲哀还是美式的幽默?不得而知。
伊莎贝尔也燃了烟,继续道:“他走后,我都会坐在码头,期待那艘银灰色的大船再度驰来。后来船来了,又是一大堆的美国大兵,都是不可一世满口酒气粗活的家伙,根本没他的踪影,想来是退役了。”
“看过电影《红帆》吗?”
“也是艘船?”
“梦之船,乘风破浪,驰向不知名的远方。”
“船上装着爱情?”
“卫星定位系统、食物、淡水和海图,没你说的那玩意儿。”
“不,一定有。”她挪了挪身体,把头靠在大可胸口,说:“我没看走眼,你不是坏人。”大可在黑暗中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