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敲他的门,告诉了他这个消息,他一点都不惊奇。警察说是从她的钱夹里找到二人的合影后找到他的,他点了点头,说:“想看看尸体。”
苏文这回终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非常成功。在喧闹的Disco舞厅,她曾经热力四射带领全场疯狂欢呼的地方,刻意注射了过量的海洛因,倒在舞池中央。
此刻,她安静地躺在尸床上,脸上带着一丝笑。据院方的解释,这是吸毒者脸上特有的表情,但大可却觉得那是嘲笑,也许是嘲笑自己。
她的红发还在不停地燃烧,但生命的火,却已经熄灭。
他静静地看着她,这个才认识了一个月的女孩,她此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泪,什么也没有,一如干干净净的发白的尸布,一片刺眼的白。
他呆呆地看了很久,摸了摸苏文冰凉的脸,对医生点了点头:“可以了,把她盖上吧,谢谢。”
“她留下了封信。”民警对大可说,“坦言是她把她父亲杀死的,破坏了刹车装置。”
“呃。”大可燃上支烟。
“估不透这些年轻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民警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做出与所说的话相配套的表情。大可发现他不过35左右,两个眼睛一张嘴,长相普通得转身就能忘掉。
“这案子还在调查,随时有可能找你进行配合。”
大可把吸了两口的烟在烟缸里捻死,盛夏的空气冻得他直发抖。
“想一个人静一静。”
“当然。”对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掉头朝烈日走去。
“你心情可以理解。”对方在身后说。
他大概走了250米,然后一屁股坐在一条阴冷的小巷里,阳光暂时照不到这里,有几张破纸在空中飘呀飘的。他背靠墙根,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大概过了两个钟头,他拨通了江薇的手机,说:“那个叫苏文的女孩,她终于死了。”
苏文的家很静也很干净。
苏母依然一个人用餐,吃得很慢。桌上的菜很丰盛,是给三个人吃的份,桌上依然摆着两副空碗筷,只是客厅的墙上,又多了一张照片。照片中苏文扎着两条小辫,是十五六岁时的模样,闪动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
“这是她刚上高中时拍的。”苏母说,“从小她就喜欢舞蹈,还参加过学校合唱团,说毕业后要考艺术学院。”她慢条斯理地说,不知是对大可还是对着一桌没人吃的菜。
大可走过去,挨着饭桌坐下,问:“她为什么要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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