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母没回答,只是去里屋拿出个信封递了过来:“她死的时候,还戴着这块表,她寄了封信给我,说是你送的,还让我在她死后把器官捐出来……”
大可紧紧握住那只Baby…G,问:“她为什么要杀他,你一定知道。”
苏母仍然低着头,挟了口鱼,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然后放下碗:“她没有杀人,我女儿没有杀人。那是车祸,是意外。”
“死人不会骗人,她专门买了《汽车维修指南》来研究,那是蓄意很久的。她为什么杀他?快告诉我!”大可提高音量,身体有些发抖,手心里的汗浸湿了那块表。
“对不起……”苏母起身闪入卧室,大可紧跟进去,看到她在窗前不停地啜泣:“……从……她14岁起,他就……他就强奸她……”
八月的太阳,毒辣辣地照着,阳光下的城市,像被巨大的探照灯照射下的水鸟木然不动,发亮的高楼、车流、玻璃幕墙和空调散热器全都寂无声息,大可就这样站在某幢大楼的顶端,俯视着这座无声的城市,头顶着烈日,感觉不到流汗,感觉不到热,感觉不到悲伤,唯有毒日头,白晃晃地照得周围的一切出奇的亮。
苏文死了,生命的指针永远地停在19岁,而Baby…G,还在一个劲地拼命走着,一秒一秒。
从一开始,她已为自己定下了结局。
浪依然击打着礁石,大可坐在防波堤上,大口大口地喝酒。在这里,他们曾经并排地坐着仰望夜空,倾听涛声。
他掏出Baby…G,奋力地将它掷入海中,“啵”地溅起小小的浪,然后沉入不知名的某片海底的泥沙之中,一千年一万年都不为人知晓。他想象手表在沉下去的过程中,一定打着转,缓缓地下落。
他坐了很久,一直坐到太阳下山,天空暗下来的时候,海面上有一只燕鸥,正扇动着翅膀飞向远方。大可想,这只鸟儿应该没有忧伤。他仰起头,在湛蓝的夜空之中,有一颗明亮的星开始出现。
在当日的晚报中,有个署名沙笔的记者写了篇评论—;—;面对这样的吸毒女杀父自尽的事件,不禁令我们痛心疾首。生命的意义为何?还有多少这样的社会垃圾、没有灵魂的躯壳,在世界上苟延残喘,污染我们的道德视听和洁净的空气呢?!我要对死去的父亲说—;—;原谅你的孩子吧!
看完这篇报导,吴大可把报纸揉了,掷到垃圾筒里,然后又开了一罐啤酒,望着空荡荡的公寓。第二天,他到运动器材店买了一根铝质的棒球棍,他知道,用这东西打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