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必细细描述。”
岳言拍拍他:“走,找个地方坐坐。”
“店不看了?”
“让我看店?不如杀了我。”
“岳言。”严晓萍从店里追出来,“去哪儿?”
“喝酒。”
“不许去!”
岳言转过头来,瞪起双眼:“真罗嗦。走,大可。”
“早点回来。”
岳言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算是回答。
坐进车厢,大可笑道:“瞧不出来这回她服你了。”
“女人嘛。”岳言发动油门,缓缓转过两条街区,在个偏僻的街角停下,下车提了两打罐装冰啤,开了一罐递给大可,开足了冷气,自己也开一罐,突然深陷在皮椅里不言不语。音响里放的是鲍勃·;迪伦,他的喃喃自语非常适合当背景音乐。
“怎么了,这是。”大可目视前窗,街景宛如基里科的油画被框在玻璃后面,零星的电线杆,无精打采的小杂货店,偶尔来去的三两行人,一派死气沉沉。
“有时候真想杀死她。”岳言没来由地说了一句。
“没听懂。”
岳言呷了口酒,把靠背放低些,脚搭上仪表盘,一字一字地说:“有时候,我真想杀了她。”
大可把酒含在嘴里,静听下文。
“那天她住在我那儿,睡得很香。我看她的睡容,看她的脖颈。这是令我最为着迷的部位,细腻、白皙,像玉雕成的布满血管,动脉的精灵的脖颈。当时就想,只要一下,用力捏下去,就能杀死她,非常迅速,极为简单。我动过不下10次这样的念头,可理解?”
沉默。
“总有一天我会这么干的。她控制了我,我无法摆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