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桌旁,大可则望着苏文的遗像。果然,眼睛与菲菲长得一模一样。
“吃过了?”苏母远远地问,仿佛与碗筷说话。
“没。”他回答。
“一块儿吃吧。苏文跟他爸晚点回来。”
“几点?他们。”
“说不准。她父亲公司里事情多,苏文又不知去哪儿玩了,也不先来个电话。你先吃吧,不用等他们。”苏母边吃边说,脸上基本没有表情。
大可静静地捻碎烟头,捏了捏眉心。他知道她已经疯了。
他取过碗盛上饭,就着餐桌坐下。菜很可口,有鱼有虾。席间二人未发一言,苏母总是放下碗,转头焦急地看着壁钟。
吃完饭,大可要洗碗,苏母不让,说等苏文父女回来用餐后一起洗,然后打开电视,对着亮闪闪的屏幕开始嗑瓜子。
大可起身告辞。
苏母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了,并问苏文父女好。
“有空常来。”苏母道。
“我会的。”他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西天还抹了一丝红霞,血一样鲜红。天空中的雀鸟忙着归巢,路人有说有笑,世界看起来相当幸福。
第十三章 梦的通道
[笑里涂满了蜜和毒药]
岳言的美容厅位于商业步行区,占地约80平方,想来租金不便宜。此刻他站在店门外,叼着烟,笑吟吟地隔窗打量着里面的活动,一见到大可,便问:“如何?不赖吧。全是她设计的。”
严晓萍的确是个有品味的女人。大面积的黑白对比,大量运用铁花装饰及钢管家具,简洁的后现代设计再配以精致的小装饰,令整个空间看起来极为素雅、干净。约略算过去,
店里共请了男女按摩师各6名,收银一名,剪烫师傅3名,一律的前卫打扮,顶着或黄或绿的发色,宛如库布里克在电影《发条橙》里的场景,俨然先锋派舞台剧照。
“和好了?”大可接过岳言递来烟,背对美容厅道。
“两个礼拜前她来找我,说要送我件礼物,以做分手纪念。”岳言表情神秘的望着马路,用中指搔了搔嘴角道。
“然后?”
“然后她就来了,递过来一个精致的小礼盒,上面扎着彩条衬着包装纸,一层层扯掉,过程活像脱女人的衣服。里面是一枚用丝绒衬着的避孕套。”
“这是?”大可哑然失笑。
“今天用。她说,今天用。当场褪掉连衣裙,里面是空的。”
大可吹了个口哨,岳言狡黠地用肘捅捅他:“神吧?当天就大干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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