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铺水泥干道,他又捐出两万五;九曲桥要翻修,他再次出资一万块。”
“这么说,你是为父亲活着?”
“不全是,水蜜桃卖了,不是造福乡里吗?”
“嗯,我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反对我跟花季的事。”
“咦,刚才我怎么说的?你让我说经历的,现在又怪我了。”桃汛吐出一串烟圈,悠悠地说,“说句良心话,哑巴,你别傻了,这件事惟一的知情人是谁?就是你母亲宋朝霞。”
“为什么?”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我不生气,你说。”
“你妈被谁强奸,她自己能不晓得?”
13、真相
我再次擂门进桃花庵,尼姑们刚刚吃过斋饭,正准备做晚课。一律的光头与袈裟,又是夜色朦胧,还真认不出哪个是我妈。道静师傅笑盈盈地走过来,拉我到门外说:
“宋朝霞法号慧海,在庵里的职务是饭头。万物皆法生,人人有佛性,你就成全她吧,让她清静清静。”
我两脚一里一外跨着门槛说,“就问一句话,问完就走。”
“那也不能进去,晚课前我们要沐浴更衣。”
我掏出折好的批复复印件交给道静师傅,“你让她看这个,看完写上一个人的名字。”
现在,我坐在桃花庵的门槛上,夜已经很深了,一线光从门缝漏出来,把我疲惫的身体一分为二。山风掠过树梢,像一个荡妇的淫笑。我数着木鱼声,在等母亲,不,在等饭头慧海给我答案。
脚步声由远及近,门缝塞出来批复,也传出道静师傅的声音:“悦亲是养亲的第一要诀,让你母亲满心欢喜是寿亲之道,你为什么要陷她于痛苦呢?”
我接过批复打开,不见任何笔迹,反驳道,“如果父母有不正当的言语和举动,或者迷入外道邪见,难道不应该劝阻吗?”
“阿弥陀佛。做好人,行善事,佛就是我心。是非未了又来了,怎么能不了了之?”
“道静师傅,我来问你。”我想,与其无功而返,还不如豁出去,“是非就是罪,罪孽不去,修行何益呢?在菩萨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道静师傅不吭气了,我把批复再塞给她。我定下决心,不论母亲写的是谁,都要夤夜登门,没有水落石出决不善罢甘休。
可是,当最终从道静师傅手中接过批复,对着门缝漏光辨识出母亲的手迹时,我如五雷轰顶,不要说夤夜登门,连下台阶腿都要哆嗦。在批复的右下角,我妈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三个大字:方礼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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