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定调,“找纪检会撤销处分不就万事大吉了?”
纪检会就不那么好说话了。首先书记是找不到的,纪检书记由市委一个副书记兼,他还兼政法委书记,市委、纪检会、政法委都设有他的办公室,要找到他,比猎人找到狡猾的狐狸还难。我们去市委找他,秘书说他在纪检会;我们去纪检会找他,办公室主任说在政法委;我们去政法委找他,一个正在打字的姑娘说他在市委。
“他到底在哪里呢?”
白达自顾大笑一通,然后说,“一般来说,他哪里都不在,在水库大坝上钓鱼。我以前还不信这个传闻,现在看来不是传闻。”
我知道书记的外号叫“彪叔”,曾几何时,白达托了几重关系都没有机会陪彪叔钓上一钩。
这样,纪检会的日常工作就由一位姓马的副书记主持。马书记虽然是女人,却天生一张男人霸道的尖脸,不怒自威。白达把陶传清的冤案汇报得抑扬顿挫、跌宕起伏。
马书记端出学习“内部传达”文件才有的架势翻阅《海峡日报》,等白达把话说完,才瞟一眼桌角的那张批复,只一眼,她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批复件,批复件要翻案,还得由原来的请示单位打报告。就这样吧。”
我们走出市委大院,站在街心花园坏死的喷水池边,心情比池里的臭水还要糟。这时老板阿强又来电话催着送气,白达说话就急了。
“这种出土女人也有老公,怪不得世界上只有剩男没有剩女。我靠,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师专。绕回师专有个鸟用,他们一定会提出要公安部门的证据。”
“你不就公安吗?”
第二章:仇恨(19)
“好了,别挖苦我这个站大岗的啦。那帮搞预审的哥儿们不是说了吗,叫我们去找系铃的纪检会。”
“我们是玻璃杯里的苍蝇,有光明没前途。”
“猪脑了不是?火到猪头烂,钱到事情办。还要我教?”
我真有些糊涂了,“那女人满脸的原则,不像个要钱的贪官。”
“谁像要钱的?”白达四处张望,压低声调说,“我打听过了,她自己不收钱,钱要夹在廉价的礼物里交给在她家做保姆的姑姑,保姆也不跟她说。她的理论根据是,自己知道的事情一定会说出去;要保密,除非自己不知道。哪天东窗事发,打死她也招不出自己的受贿事实;保姆也无从招起,因为她谁也不认识。”
见我不理解的样子,白达显得更专业,“怎么样,独臂乞丐,有一手吧。我问你,她怎么知道该为谁办事呢?告诉你,据说是看姑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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