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态度。”
马书记一直住在丈夫祖上遗留下来的旧院,路灯形同虚设,我载怀抱米粉的白达在小巷里弄东弯西拐,几次差点蹭破手皮。马书记家的大厅古朴整洁,天井中种有石榴和兰花,一眼看上去,是文人雅士的幽静居所,打死也跟贪污腐败挂不上钩。马书记身穿碎花布衣,见是我们俩,脸上也有了笑意,添加了女性的妩媚。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女人腰系围裙,抬出新洗的茶具,熟练地烫杯、冲茶叶。马书记接过开水壶说:
“我来吧姑姑,你去洗点水果。”
听马书记叫她姑姑,我立即将白达手上的米粉交给老女人。客厅里的三人专心喝茶并无废话,有什么好说的呢,夹在米粉里的两万块钱够老女人数上一阵子的,答案不出来马书记就没有态度,马书记没有态度一切都无从谈起。
老女人端一盘黄花梨再次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我和白达仿佛是她经年不见的外孙,颤颤巍巍地削好两个梨,硬塞到我们手里,还念念叨叨非得煮夜宵,扬言要把珍藏多时的带芽莲子拿出来。
“姑姑你回房看电视吧,他们才不稀罕你的莲子羹。”马书记心里有底了,说话单刀直入,“小白啊,还有小什么?对,小方。我有个快捷的办法,特事特办嘛。你们想办法找一个站得住脚的证据,证明陶传清没有强奸,我们纪检会就可以重新发文,推翻双开除的批复。”
我傻眼了,这不等于什么都没说吗?深谙游戏规则的白达领会了马书记的意思,千恩万谢,拉起我就出来了。摩托车上,白达附在我耳边兴奋地说:
“现在可以绕开单位自己找证据,马书记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
说到证据,我首先想到方礼金所说的死胎,问题是二十多年过去了,它还在吗?在哪里?
找!
闩好门,拉亮所有的灯,我从踏凳到神龛、从灶头到衣橱、从废弃的皮鞋到束之高阁的花种袋,总之,容积超过一只老鼠的每个角落都在搜查之列。然而,天亮了、鸟叫了、人累了,所要的东西仍然无影无踪,黔驴技穷的我抱住母亲做嫁妆的皮箱发呆。皮箱是我搜查的重点,一双绣花鞋、一条丝头巾、一个胭脂盒、一把牛角梳,以及父亲的退伍军人证书、初中毕业证书,这些我妈视为至宝的珍藏品,现在一件一件地陈列在油漆斑驳的桌子上。
疲惫地靠在我妈开始散发霉味的床头,愤愤地盯住它们,盯久就察觉某种异常。在它们上方的墙面是一个镶嵌式小壁柜,壁柜一侧似乎画了一些什么。我抖擞起精神,凑近一认,原来尽是儿童所需的食品和玩具,有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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