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切;再往上,大门牙透出一股天真,微微前冲的额头上,没有烫过的长发梳得很随便。一眼扫过,我就看出劫波身上有一种不同于花季刻意打扮的风格,那就是朴素中透出的天然。
第三章:婚姻(18)
我认为,劫波不是那种让男人过一眼就焦灼不安的美女,她给男人的印象是亲切、可信、实实在在。
现代人早就丧失了激动人心的幸福时刻,“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消失了,满世界的人到处乱蹿,哪里都能碰上老乡,就是遇不上“故知”;“金榜题名时”的辉煌不见了,谁能上什么大学读高一就基本能看出来,再说就算你高中博士研究生也不可与古人的金榜题名相提并论;“洞房花烛夜”的激动没有了,谁不是先上车后买票,甚至只上车不买票,“新婚之夜”变成一个空洞的时间概念。
我和花季的新婚之夜就是这样的空洞概念,我们在石燕洞就做了男女之事,也闹不清花季是不是处女,第二天花季在吃早餐的时候见旁边没人,寡淡地提一句“我出血了”,我“哦”了一声就没话。一件无法验证的事实就这样发生了。
后来,我们还陆陆续续发生过几次性关系,说“陆陆续续”是因为我们有时候发生性关系有时候不发生性关系。这很正常,哪一对情人不是这样的呢?其实不然,我们发不发生性关系完全取决于花季有没有唱《桃花结》,没有这首客家山歌做铺垫,我连基本的冲动都不会产生。花季自始至终被蒙在鼓里,好比一个幼儿园的芽芽,奖到彩贴父母就高兴,奖不到彩贴父母就不高兴,只是芽芽自己懵然无知,总结不出这个规律。
洞房里,白米、尺子、算盘、剪刀、秤之类都被伯母收走了,除了床上用品没有一件新东西,这样的陈设舒适不舒适完全是因心情而异,心情舒畅就“人意好喝水甜”,心情恶劣则“家贫万事衰”。
一进房门,花季就往床上重重一仰,鞋子也不脱。花季是那种背气的侧躺,身体语言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别惹我,烦死了。”
我不愿破坏来之不易的喜气,自找台阶下来,“亲爱的,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花季听了不再是面无表情,而是面露不解,我解释说,“这是苏联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中的一句台词。”
我目光呆滞地盯住天花板粗糙的白粉,觉得庸俗的生活就像天花板一样迎面压过来。压抑感让洞房变得丑陋,新娘花季也变得乏味,不由闭上眼睛。
面对这种紧张局势我真是进退两难,依“新婚之夜”的特定情景,我无论如何应该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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