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任何事情只要破了例就会一而再、再而三。矮而宽的大绵羊好比一条小船,我和劫波坐在车上就是一对荡桨的情侣了。这天晚上,我们荡悠到电影院门口喝鱼汤,又荡悠到武陵村,眼看就到家了,劫波仰望风拥云动的夜空说:
“多好的夜色,浪费了岂不可惜?”
我猛一刹车,刹住车才慢慢品味出劫波话中的调情暗示;大绵羊的后坐比前坐高出一截,猛一刹车,我还品味出劫波压向肩头的乳峰坚实挺拔。
随着钱的增多,我的话越来越少了,钱越多话越少。奇怪的是,不说话别人也明白我的意思,或者说钱帮我把话说了。此时,我不回头,也不说话,我知道女孩子这时候一定有自己的主张。果然,劫波建议:
“我们去钻钻桃源洞?”
立夏过后的天气说变就变,大绵羊荡到售票处,不等我们钻桃源洞,月亮先钻进了云层。售票处是个夜间不需要的地方,所以没有通电,我拔出车钥匙,车灯一灭,就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好在我们在这里打过多次的扑克,劫波牵着我的手走进售票处,关上门,透过售票窗远眺遥不可及的灯市,幽幽地说:
第四章:乱性(13)
“这地方真静。”
我不说话,劫波说,“好像全世界就剩下我们俩人啦。”
沉默了一会儿,劫波又说,“不论你提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的。”
我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劫波清澈的眸子和雪白的大门牙就在我下巴的位置闪耀着莹莹青光,有一点寻求、有一点企盼、也有一点骚动。我像被人卡住脖子那样喘不过气来,因为我不知道向年轻美貌的小姨子提什么要求是恰当的,还因为我的腰被紧紧抱住了。我没有甩掉水蛇那样箍紧的玉臂,该不该甩掉呢?这要看我提的要求能不能得到满足。
“你会唱《桃花结》吗?”
“阮飞凤的女儿可以别的不会,《桃花结》是一定会唱的。不过,我对我妈毫无印象,我刚出生她就死了,《桃花结》是大姐教我的。”
“唱吧。”
“唱一段?”
“不,轮回唱,我没叫你停你就不能停。”
“那你用什么感谢我?”
劫波说这句话的时候突然松了手,我踉跄了一步才站稳。
“三月桃花开满山,望见桃花妹心烦;梦里同哥又相会,醒来隔水又隔山。一坡过了又一坡,坡坡桃树尾拖拖;桃子低头亲露水,阿妹低头等情哥。五月桃熟树树鲜,恋妹恋心最为先;真心之人讲情义,假心之人讲银钱。鲜桃好食口里甘,鲜桃放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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